“哇嘞,哇嘞!老哥,你倒是快點!”瘦瘦小小的年輕人,頂著一頂無頂鴨舌帽,斜挎著一個小肩包,步伐輕盈,歡快地走跳著。
“呼,呼~鄒澍暘,你也知道我是你老哥,不知道尊老嗎?”這也是一個年輕人,個子要高些,也胖些。
兩人年紀相仿,但顯然後者……額,大夏天卻一身黑西服,也不算熨貼得合身,倒是一身汗出的嚇人。
“嘖嘖,別光提尊老呀,老哥,你這叫道德綁架,愛幼也是傳統美德呀,你就不能幫我背包嗎?”男孩倒是很習慣性的跟老哥鬥嘴。
“老老老!我就比你大兩個月,老啥?算了,從小就說不過你。不過話說,這事靠譜嗎?你放著清北不去來考什麼“曦學院”?”大男孩揩了揩頭上的汗,一臉疑惑。
鄒澍暘低著頭,想起了什麼。
“爸,你去,去吧。今個兒,我可行了,老哥,和幾個同學全被我喝倒了。”
“唉唉,給我盆幹嘛?行了,我都在自己的房間裏了,還能出什麼問題?”
“好好好,您早點歇著啊!”
鄒澍暘“啪”的一聲把門關上,可算是把老爹給請出去!鄒澍暘又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個酒嗝,伸了伸四隻直呼一聲“爽”,便跌跌撞撞的來到了書桌旁,習慣性的坐下,卻一下子僵住了。桌上多了一封信,確切地說是一張素白的信封,正中央是火漆封口,火漆上按印的是一個徽章圖案——像是陰陽雙魚,但兩儀眼卻更像是真的眼睛,一左一右,左眼鋒芒殘暴,戾氣自生,右眼和善溫柔,剛韌有濟,中間雙眼的分界線,像是一道閃電,將兩處劈開一道鴻溝。
鄒澍暘抬頭,窗戶和離開前一樣是鎖好的。他打開鑰匙扣上麵的小紫外線燈,信封上很幹淨,一點痕跡都沒有,完全像是憑空出現的。鄒澍暘打開信封,裏麵有兩張紙,第一張紙上有落款,是多種語言所書寫的,中文、拉丁文、希臘文、阿拉伯文……內容完全一致:
尊敬的鄒澍暘同學:
首先恭喜您取得優異的成績。
其次,很樂意向您提供加盟曦學院的機會。
真誠的,“曦學院”招生辦。
PS:您的方向,相信會在我們這裏。
風格很拽嘛!什麼學院?野雞大學?鄒澍暘覺得十分可笑。
第二張紙卻是一份證明,這名這所在澳大利亞的大學確實是存在的。這份證明倒是簡易的多,純中文的,但卻又不簡單——下麵印了幾個章,都是國家相關部門的。真是越看越假,一所外國的大學為什麼會有中國的一級又一級的相關部門來為它證明?可是白紙紅章倒是不假。如果非要挑毛病的話,章蓋得急,邊角有點模糊,但真的沒有什麼大問題。
對於這封信,老爹老娘的意思就是沒有意思,他們一致認為:成績是你自己考出來的,兒子你想怎麼走就怎麼走。反正我們是解放了,隻要神獸出籠就好。
倒是從小玩到大的堂哥,很能做主,覺得男孩子就要出去闖一闖,然後就是現在的情況了。鄒澍暘看著這個非要來盡一盡哥哥職責的大男孩,不由想起小時候偷果子、掏鳥蛋,就他最慫,今天卻是不怕苦不怕累的,心裏也是一暖。說起來鄒澍暘一直很孤單,隻有這一個朋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