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省會,遠一點兒的那就是北京上海,隻怕以李國峰的個性,李冉在後麵兩個地方的可能性更大一點兒。自己找過去道是不是什麼太困你拿的事,以前自己也不是沒去過,但真的是不能像無頭蒼蠅似的亂轉。想到這裏,蔣良下意識的看了看同桌兩個依然吃得歡快的人,他是真的不想在這裏作陪啊。
“怎麼,蔣良有事啊。”王寧抹了抹嘴,他早就注意到了蔣良的躁動,或者說,這孩子從一開始就沒想著要跟他們兩個來吃飯,是喬宣逼著他來的,能忍到現在才發作,也算得上是個能沉住氣的了。
“哦,我出來以前跟家裏說一會兒就回去,再坐下去天就晚了,我怕回去以後家裏……”蔣良隨手比劃了一下,意思你們明白。
“沒關係,等一會兒我送你回去,正好有點兒事想跟你說一下。”王寧看了看蔣良,把手邊剩下的半瓶啤酒遞過去,“來,我們把這點兒酒分了就散了吧。喬宣你有車我就不管了,一會兒我把蔣良送回去也要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這兩天可把我累壞了。”
“既然這樣,寧哥你回去休息,我送蔣良回去是一樣的。”喬宣不知道王寧心裏打得什麼小九九,但他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是被王寧摒棄在外了,這種感覺很不好。
“不是說了麼,我找蔣良有點兒私事。”王寧笑的一團和氣,順便衝著吧台方向揮了揮手,“埋單。”
“哎,我請我請……”
吃了東西出來,又吹了點兒冷風,蔣良坐在王寧的車上靜靜的望著窗外,他報的地址是李冉咖啡店的位置。一則是要找蘇北,再一則李冉曾經告訴過他那房子的備用鑰匙放在什麼位置,等下他是肯定不方便回家的,正好房子的主人不在,倒是方便了他在那裏住上一晚。
王寧靜靜的觀察了蔣良一會兒,終於開口道,“上次的事情似乎有點兒……脫線吧。說實話,我很欣賞你那個叫李冉的朋友。那天晚上我一共見過他兩次,一次是為了合作談生意,第二次就是跟你。”
蔣良側首,他不明白王寧為什麼會跟他說這些。
“你放心,我說這些沒別的意思。本來今天喬宣叫我的時候我是不想來的,後來他跟我說你也在,我才過來的。”王寧像是在解釋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其實人的一生總是充滿著太多的不可知,或者說是變數也行,我們能做的,隻是盡可能的把損害降到最低。唔,我本身是個粗人,上麵已經是我能夠想到最文藝的話了,希望你別介意。”
“不會。”蔣良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怎麼變化,心裏卻是裝了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的。按理說,喬宣的朋友,跟他又不是特別的熟悉,現在這樣示好,難免讓人有種非奸即盜的感覺。
王寧聽蔣良應了,又看他臉上的表情沒怎麼變化,心裏轉了個彎兒,索性把話說的更直白些,“我無心卷到你們的故事中去,而且我的本意並不想與你交惡,所以,我今天會出現,不過是想要幫你和喬宣分開罷了。這樣做無論是與我個人,還是與家裏,都沒有什麼害處,更何況我們本身並沒有什麼利益衝突,所以你根本就不用防著我。”
蔣良沉默了,相比較於在同齡人中已經是相當早熟的他,感覺自己在王寧麵前根本就像是白紙一樣,一舉一動全都掌握在對方手裏。果然,多吃了幾年鹹鹽的人,在閱曆上要比自己豐富不止一個檔次。那麼,李冉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方法,才讓自己變得像個老道的中年人一樣的?
把自己從跑偏的思緒中拉回來,蔣良放在口袋裏的手指緊了緊,“你這話說的我有點兒聽不懂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