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段(1 / 3)

被打開,一個護工模樣的人推了個輪椅進來,將她放在上麵推出去。她問了好幾遍去哪,都得不到回答,那人仿佛聾子一樣充耳不聞。

她被推到了餐廳,還沒進去,就聞到一股食物的馥鬱香氣,讓她頓時覺得饑腸轆轆。

長長的餐桌,隻坐了一個人,手裏拿著刀叉卻還沒下手,似乎是在等她的到來。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就好好歇著吧。”他餐刀剛剛在牛排上切了一塊,頓時一道紅絲蔓延。

她皺眉,那牛排煎得至多也就三成熟,看著血淋淋的。

“空運的神戶牛排,很新鮮。”示意她也嚐嚐。

她卻看得反胃,嘴裏湧上的酸澀讓她捂住了嘴。

“唔……”他調笑,“不會是懷上了吧,跟了那麼多人,恐怕親身父親是誰都不知道吧。”

“放心,就算懷了也不是你的。”

他一笑置之。

“不好意思,我吃素,牛排恐怕沒口福了。”對著一塊半生不熟的肉實在無法下手。

他擺了擺手,頓時有人上來給她換了一盤,澆汁的蘑菇蘆筍,還有一碟沙拉。

她也不客氣,自顧自的動手大快朵頤。

一眨眼的功夫,仆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廳裏隻剩他們倆。

“怎麼樣,還習慣嗎?”

不知他問哪一項,吃的還是住的,把她帶到這麼個看不見人的地方到底想幹什麼,“淩總的廚子很有水準啊。”

還沒等他開口,電話突然響了,屋裏唯一的通訊工具就是他的手機。看到屏幕上的字,眉峰皺了下,“喂……我在忙,恐怕沒法出去了。天氣這麼不好,你也在賓館好好待著吧。”

雖然聽不到對方說什麼,淩希文顯然是在搪塞和委婉的拒絕。末了,他說了句,“好,再見,安安。”

不知怎麼,安安兩個字用他低沉的嗓音說出來,帶著些別樣的纏綿,仿佛摻雜著眷戀、流連還有別的什麼。那也是她叫了二十多年的昵稱,再聽時,覺得耳朵都癢癢的。

她一時沒忍住,“淩總,是左小姐麼?”

才一開口,果然引來他的注意。

“那聲安安叫的真是蕩氣回腸,聽得我都心動了。”

他眉一皺,帶了幾分不悅,冷聲問她,“吃完了?”

她眨眨眼點頭。

“吃完了就走。”

他說了這話,卻不見仆人上來。她思忖,難道是讓她自己轉輪椅,這還真沒嚐試過。

誰知,他將刀叉一放,竟大跨步的直奔她而來,桌子雖大,也架不住他那急速的幾大步。不待她反應,手一撈,將她摟在懷中抱起來,那胸膛的溫熱令她身子頓時一僵。

他卻仍覺不夠似的貼著她咬耳朵,熱騰騰的氣息呼在她的側臉,“你待會就知道,蕩氣回腸的不止我的聲音。”

她隨即便用雙手和那隻健全的腿使勁掙紮,他卻箍得更緊了,“乖,別動,摔了就不好了。”說著還佯裝手一鬆,嚇得她自動的將雙臂摟住他,防止身體大的下墜,卻換來他哈哈的大笑。這感覺,就像他是戰場上得勝的將軍,驕傲的抱得美人歸;而她,像個束手就擒的俘虜。

窩在他頸側的臉露出一抹嘲笑,還不定誰是誰的俘虜呢!

他不忘照顧到那隻傷腿,格外惜香憐玉的將她放在床上,彎下的背卻始終不願抬起來,著迷一般的趴在她的身上,嗅著她身上的氣味。

“鳶尾花,是香水嗎?”雖然她隻說過一次,他卻一直記得這個名字。

“純露。”她回答。

“是種精油?”不知這男人哪來的對花花草草的興趣,一副鍥而不舍的求知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