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陸霄從那天開始,竟然真的不再碰她。
傅來音不敢相信。
日常親親摸摸抱抱還是有的,傅來音也感受到他的欲望,可是也真的如他所言,傅來音不點頭,陸霄絕不做到最後。
兩個星期後,傅來音覺得愧疚,即便心裏還是很怕,看著陸霄難受的樣子,心一橫,眼一閉,“你來吧。”
陸霄掰開她握成拳頭的手,喘著粗氣吻了吻,“不來。”又一件一件把衣服給她穿上了。
傅來音沒勇氣說第二遍“你來吧”,默默抬手,穿好了衣服。
陸霄道:“早上和我一起跑步。”
傅來音不愛運動,運動中最討厭的就是跑步,但她在這種情況下說不出拒絕的話,隻好答應。
她沒想到,陸霄說的跑步,不是隨隨便便跑兩圈,而是正兒八經跑五公裏。不在樓下,而是繞著三俞市的江,跑完了一整段濱江路。
第一天跑完後,傅來音第二天全身酸痛,感覺比□□還累。陸霄竟然拖著她,還是跑完了第二天的五公裏。
傅來音無比渴望開學。
就在開學前兩天,陸霄收到消息——魏千山不行了。
夜裏十二點,陸霄開車去見他最後一麵,傅來音跟著一起。
魏千山住在一個半山上的別墅裏。他們到的時候,房間裏隻有兩個照顧他的護士。
魏千山頭發已經掉光,麵色蒼白,骨瘦如柴,全然不是傅來音記憶裏那個笑眯眯,紅光滿麵的老頭子。
他緩慢掀起眼皮瞧了來人一眼,朝二人笑了笑。這笑給了傅來音熟悉的感覺——確實是魏千山。
“公司就當做你們的結婚禮物送你吧。”不開口則已,一開口驚人,魏千山精神似乎瞬間好了些,笑眯眯的樣子,像極了老狐狸。
“不要。”陸霄拒絕得幹脆,“目標完成後你自己處理。”
魏千山瞧他一眼,“要我從陰曹地府爬出來處理?”
“讓你兒子來。”
魏千山笑眯眯:“我沒結婚,我也沒有私生子。這一去,魏家就全去了。”
傅來音心裏一驚。魏千山公布的個人信息不是這樣的啊。
“那你自己找一個繼承者。”
“我不是找了你嗎?”魏千山還是笑眯眯,“當然你也可以送人,愛送誰送誰,愛怎麼處理怎麼處理。”
陸霄眉頭皺起。
“我一撒手,還管這些幹嘛。”魏千山的行為令人費解。
陸霄冷聲道:“我也不會管。”
魏千山點點頭,“可以,你安排就行了。”
這兩個人的行為都令人費解。
這是什麼兩個人?一個非要送,一個絕不要,推來推去的還是三俞市獨大的安保公司?
傅來音想把眼前的景象送給正在創作的周敏,小說《金錢至上》的名字可能需要改改。
兩個人見完魏千山的第二天,魏千山就去了。圓獨山半山別墅大火,消防員趕到的時候,別墅已經燒了半邊,魏千山住的房間燒得什麼都不剩。
傅來音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不可置信,心裏轉過無數陰謀論。陸霄就在她旁邊,眉頭緊皺,說了一句:“瘋子。”
傅來音瞪著他:“他自己?”
陸霄點頭。
過了一周,警察通報這起火災,竟真的是魏千山自己放的。
傅來音歎一聲,自己從來看不懂魏千山,他確實是一個捉摸不透的人。生前風風火火雷厲風行貪戀權勢,臨死前說放下就放下,錢、權、欲、色統統不要,一把火把生前一切燒得幹幹淨淨,好像從未存在。
太莫名其妙了。
看不懂就看不懂,傅來音和魏千山畢竟不熟,了解也不多,唏噓一陣後,便不再多想,苦大仇深繼續跑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