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留下氣得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的羅曉在原地跺腳,她忿忿的扯小武的袖子,“你看他們啦,欺負我!”
小武抽開手,冷冷的嘟囔了四個字,“自取其辱。”
最終回
秦空瞪著孔岫,打牙縫裏擠出聲音,“是你叫他們來的吧?”
孔岫聳肩,“我隻請了小武老師,那女人應該是她自己死乞白賴跟來的。”
這有什麼區別?秦空指著她說:“孔岫,真有你的。”
孔岫瞥了鄢雲一眼,“你結婚是大喜事,請老師過來喝杯喜酒怎麼啦?何況你還住了人家的房子那麼久,表達一下感謝,禮數周到。”
好個禮數周到,她差點出糗!
秦空氣得不想多說一句話,別過她準備向下一桌敬酒,孔岫拽住她,湊著她的耳朵低語:“你這麼生氣,莫非還沒放下他?”
秦空狠狠瞠眼,盯著她勾起的嘴角,黑亮的雙眼蕩漾著一絲嘲弄。現在木已成舟,她到底想怎樣?以為這樣做她會當場反悔,甩下鄢雲和一票親戚朋友,拖著“別人的老公”私奔嗎?不是她放不下,而是那人花費了七年去等待,一朝一夕之間能說不介意就不介意?總要給她點複原的時間來調整不是?
鄢雲攬過秦空的腰,似笑非笑的望著孔岫說:“空空有你這麼替她著想的姐妹,三生有幸,謝了。”
秦空感受他的大手滾燙的帖服,掐得那塊肌膚越來越用力,濃烈的男性氣息裏混合著酒氣吹拂在臉側,深長而陰沉,依她對他的了解,十六爺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孔岫吊高眼尾回視鄢雲,須臾她嗬嗬一笑,“不客氣。”
秦空不喜歡他們意味不明又棉裏藏針互別苗頭的樣子,她是不計較自己的婚禮是否能完美的畫下句點,但起碼不能留下汙點,這倆都不是善茬兒,勾心鬥角弄一弄,牽扯出來的可是往後N年的連鎖效應,她夾在中間有得苦頭吃,她才不要。
於是主動趴到鄢雲胸`前,輕輕拍了拍他,“老公,還有很多桌酒要敬,我們走吧,免得讓長輩朋友們久等了。”
這聲“老公”叫得挺受用,鄢雲低頭看她,箍在她腰上的手鬆了鬆,“聽老婆的,走。”
孔岫見他們濃情蜜意的轉向下桌,悄悄鬆口氣,剛才小十六瞪她的眼神淩厲得幾乎將她淩遲致死,這家夥真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鄢雲對秦空是勢在必得的強勢,秦空嫁他估計是她這輩子做的最聰明的事情,孔岫低頭露出真誠的笑容,腹誹道:秦空啊,這扇侯門一入,你永遠也甭想回頭了……也好,秦空軟糯的性子正巧缺個主心骨,有了鄢雲她算是圓滿了。
隨著喜宴緩緩落下帷幕,一天的喧鬧宣告結束。秦空一邊換下沉重繁瑣的禮服,孔岫一邊幫她收拾整理,由於他們包下了整個餐廳,酒店特別贈送總統蜜月套房一夜當做答謝,所以她的洞房花燭夜不在新房渡過,這樣其實很方便,不然她累累巴巴的,哪還有多餘的精力爬回家去?
秦空對著休息室裏的鏡子卸妝,孔岫嘴裏哼唱著荒腔走板的歌曲,她聽了半天才聽清楚她唱的是什麼……
回想那一天喧鬧的喜宴
耳邊響起的究竟是序曲或完結篇
她沒好氣的翻個白眼,“我說你陰陽怪氣的有完沒完啊?”
孔岫拉上裝婚紗的布袋的拉鏈,拍拍手問:“我哪裏陰陽怪氣了?”
“你到底對我有什麼不滿?”秦空疲憊得不想再費精神築起心理防線,她想說什麼幹脆一次性說個明白。
孔岫笑道:“我沒有任何不滿。”
秦空看她坦蕩的雙眸,心底泛起古怪,貌似之前她還一副處處找茬兒的嘴臉,怎麼轉眼又變卦了?
孔岫走過去摸她的小臉,“妞,你嫁了個好老公,我是擔心你不知道珍惜。”
秦空無措的心神一滯,“我……我哪有不珍惜……”
孔岫捏她的臉,“他愛你,很愛很愛你,踩狗屎撞大運了你。”
秦空掃開她的手,“他當然愛我,不愛他何必上杆子要娶我?”
孔岫看著她搖頭,“別仗著他的愛就覺得一切理所應當,你也嚐過單方麵付出沒有回應的痛苦,將心比心的多思考思考怎麼待他,這樣幸福才不是一個泡影。”
難得孔岫正兒八經的說出這些話,秦空怔然,孔岫苦笑著接道:“福氣不累積的話總有一天會用光,我就是一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過去年少輕狂,從來不把感情當一回事兒,當有一天別人不把我當一回事兒之後,我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報應。”
秦空突然驚醒,想到孔岫那段慘烈無果的戀情,內心馬上一片酸澀,“岫兒啊……”
“不說了,說再多也是錯過,今天看你嫁得那麼好,我很羨慕,忍不住說了些不靠譜的話,你別往心裏去,姐姐祝福你,真的,特別希望你能幸福快樂,一直一直幸福快樂下去。”
秦空心頭一空,展開手臂擁住她,安慰的拍拂她纖瘦的背脊,“今天我結婚,我把所有的福氣喜氣統統傳給你,你也會幸福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