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琴人的身上。”

“這麼說,這周懷竹或許還真的不是凶手。”捕頭很是苦惱地抓了抓頭發,“哎呀,煩死了,繞來繞去還是沒有線索……”他氣悶地看了周懷竹一眼,“算了,還是先帶回去,審問審問吧……”

“誰說沒有線索了?”男孩兒乜了捕頭一眼,神色有幾分輕蔑和譏誚,“這院子中,還有人來過。”

“嗯?”捕頭不解,看向教坊姑姑。

教坊的姑姑也是一片茫然,“我並不知誰來過啊。”

“並不是從正門進來的,而是翻牆進來的。”小喬指著桂花樹旁的女牆,“有人從那裏翻了進來,還在那裏灑了一泡尿。那人患有消渴之症,尿還吸引螞蟻。”

捕頭雙眼一亮,立刻走過去查看,“果然如此!”他轉頭,又問姑姑,“你可知誰還與兮娘秘密往來的?”

“我知道,”周懷竹立刻瞪大了雙眼,“我知道是誰!就是那個員外家的王公子,他經常來教坊中,還時不時騷擾兮娘。我一直在想,兮娘不願意接受我的原因,或許就是那王公子從中作梗!”

“那麼,隻需要去查看一下那王公子是否患有消渴之症就行了?”男孩兒神色淡淡的,拉住小喬的手,“這個案子已經結了,沒趣,我們走吧。”

小喬還有些茫然和困惑,可已經被侍衛帶著往外走。那捕頭由有些遺憾似的看了他們一眼,說道:“哎,小孩兒,說不定我還會去找你的哦……”

男孩兒蹙眉,嫌惡地看了他一眼,突然跑過去抬頭看著那捕頭,說道:“你女扮男裝假扮捕頭,就不怕被人揭穿?”

捕頭一怔,驚愕地看著他,“這你都能看出來?”她抱住胸,退後幾步,警惕地看著他。

男孩兒抿唇,“因為你裝得太不像了,我娘親才是女扮男裝的高手。”

捕頭一怔,還想說什麼,那男孩兒已經轉身離去,她追了幾步,“你,小鬼!名字!”

“我姓寧!”男孩兒傲然地回頭看了她一眼。

捕頭一怔,似乎想起每年有一段時間,京城的哪個掌管天下刑獄的王爺會帶著妻兒回來……

也姓寧啊……

夜色闌珊,燈火繁盛旖旎,皓月當空,素輝千裏,蘇州城錦繡繁榮。

男孩兒拉著小喬出了教坊,便見父母靜靜地並立在夜色之中,光彩陸離的燈火溫馨沉醉,仿佛都是他們的背景。父親手中提著一盞宮燈,宮燈之上流嵐仙雲,山嵐之上重樓瑤台,有仙人野鶴在期間穿梭飛舞。

那是一盞老舊的宮燈,可父親依舊喜歡,總愛提著它為母親照亮。

“娘親,剛才我和哥哥破了一個案子,一個案子哦……”小喬奔跑著,向母親撲過去。

母親將她抱起來,捏了捏她的小臉,“我聽說了,等那王公子找到了,就可以結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