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上古和平銘文】
〖硝煙散盡的戰場,和風終將送來遠方的歌聲。戰火蔓過的焦土,細雨定會潤出滿目的鮮花。這一份祥和,值得用生命去換取。忘記我們,但請珍愛和平。〗
銘文刻在新月大陸的中陸立著的一塊石碑上,人們都稱它為——『上古和平銘文』。
石碑高達數丈,通體褐黑,碑身渾厚方正,立於質樸的石質基座上。銘文字體遒勁有力,整座石碑無一點裝飾,卻透著無盡莊嚴和神聖。
關於石碑有太多的未解之迷,流傳於世的隻有各種傳說。有人說石碑是上古時天神與肆虐在人間的異魔戰鬥後留下的,也有說石碑是上古時新月大陸存在過的古老文明在毀滅時留下的,傳說不一而論,更無從考究它們的史實性。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石碑在新月大陸的千年曆史發端之前便存在了。
上古和平銘文石碑兩旁還各有一個石質的基座,這裏似乎還曾存在過另兩塊石碑。但石碑的去向也早已湮滅於曆史,無所覓跡……
第一章【欲望惹的禍】
『晨鍾驚飛鳥,朝陽散夜獸』
群山環繞的流翠鎮又迎來了它新的一天。
一如它的名字,清晨的小鎮在隔山而入朝陽的觸動下,飄散的薄霧掩映著滿目的翠綠,如同水中浮萍般的流動著溢出山去。
流翠鎮地處古木國的偏南的地方,麵積不大,背山臨海,風景秀麗。由於縱貫古木國南北的大路穿過小鎮,所以鎮上常年往來各國的商人和旅客不斷,使小鎮充滿了活力。
玉醉酒樓是流翠鎮上眾多小酒店中的一個,地處小鎮主大街稍偏的地方,一樓是酒店,二樓幾間房是自家用的起居室。
二樓東邊的廂房內構置簡單,桌椅木櫃之外,另隻一方木床。
窗外正是朝陽初升,晨光斜入棱窗,投在床邊,溶在屋內,添了幾分暖意。
床上此刻正躺著位少年,麵容俊朗,身形結實。刻意緊閉的雙眼眼簾微跳,顯然已不是在熟睡,而是正與晨光做著最後的抗爭。
片刻,少年便放棄了抵抗,微睜開一隻眼,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貪婪的猛吃了口早上美味的空氣後,“嘿——咻!!”一使勁從床上躍了起來,套上衣褲,下床舒展下身體,草草的洗了把臉,蹭蹭蹭的跑下了閣樓。
少年名叫寒東,在玉醉酒樓的身份有些特殊,一般來說在早上開店前隻是個打雜。
來到設在一樓的小酒店,寒東麻利的清掃了地麵,擦淨桌椅,然後轉身拆下門前的擋板,取了店幡,推門來到店門外,準備掛上店幡。
店外此時空氣清冷,街上三兩往來的商旅們行色匆匆,偶爾的低語聲轉瞬便掩入了清晨的空曠靜寥之中。倒是遠近傳來的犬吠雞鳴,更顯得活力十足,宣示著小鎮新的一天已經開始。
“我說大哥,咱們這是到哪了,咋他娘的這麼偏啊!天都亮成這樣了,還看不見個活人!”
寒東正踮腳掛著店幡,身後街上忽然傳來聲粗蠻的喊話,聲音響亮刺耳,盡帶囂張。
另一個陰陽怪氣的中年男子聲音應道:“這些鄉巴佬們整天泡在這所謂的和平裏,活的毫無意義,吃飽了就等死。像這些人一樣活在這種死水裏隻會變臭!是男人就應該不斷戰鬥,要在戰鬥中證明自己才是最強的,這世界是隻屬於強者的!”
“哪來的渾球,大清早就說這麼惡心人的話。”寒東在心裏罵了一句,擰眉轉頭,見街那邊正由南向北走來兩人。
走在前邊的是一個身穿緞金衫的男人,長相隻能用別具一格來形容:一張毛驢似的長臉上挑著兩隻細長眼,蛤蟆嘴邊綴著兩撇鼠鬃胡子,各種零件湊在一起堆了一臉陰猾氣。
作為一個極具外貌特征的開場龍套,姓名什麼的都已不再重要,就叫他鼠鬃男好了。
鼠鬃男右手握著一件罕見兵器——索魂爪。爪長一尺有餘,勾如鷹爪,附著三柄短刃,窄鋒深脊,爪身由精鐵鑄就,透著陰寒之氣。
一條精鐵細鏈連至護腕,直達肩背處的護肩。在護腕處嵌著三枚綠色寶石,幽光閃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