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自大,惡毒驕橫的鳳凰尊主,而是站在紅色陣營之中,滿臉都寫著無措與茫然的慕凰。

慕凰?鳳凰尊主?怎麼可能……

不論是性格還是修為,她都完全與鳳凰尊主搭不上半點的關係。

但是鶴白站在比鬥台上,麵對著兩個宴心的樣子,又太像上一世的那個場景,宿裴直直地盯著站在比鬥台之上的靈鳳門中新一代最有天賦的弟子。

由於原形是白鶴的緣故,鶴白的身材纖瘦,十八九歲的少年模樣,他站在濛山的棋盤之上,像夏天清朗的風,雲間皎潔的月。

他看向宴心的表情是如此的堅定,他朝宴心行了個同輩禮道:“宴心道友,開始吧。”

飛蛾撲火,不外乎如此。

宿裴痛苦地閉上了雙眼,在他的眼中,鶴白的身影與上一世的身影重疊了起來,白羽與鮮血填滿了他的視線。

在宴心的玄冰長劍即將刺入鳳凰尊主的身體之時,鶴白的身影忽然從一旁竄出,白鶴一族速度很快,他成功擋下了那一劍。

纖瘦的身體從雲巔落下,揚起片片的潔白羽毛,被凍結的鮮血飛濺到鳳凰尊主的臉上。

宴心顫唞著雙手,一手提劍,一手掩著櫻唇,眉毛微微上挑,從頭到腳,包括眉心的一點朱砂痣都寫著無辜。

“我不是故意的,他自己撞上來的……”她的動作很隱秘,幾乎沒有人察覺到她偷襲了鳳凰尊主。

隻有敏銳的鶴白與宿裴發現了,而宿裴選擇緘口不言,因為他實在是太過厭惡鳳凰尊主。

鳳凰尊主忽然從雲巔之上俯身衝下,接住鶴白的身體,她回旋而上,將雲層都吹得四散而逃。

巨大的羽翼在她身後張開,她眯起鳳眼,尊貴傲然的氣勢奔湧而出。

“你敢殺他?”鳳凰尊主舔了舔嘴角鶴白的鮮血,天空燃起烈火與狂風。

宿裴有些恍然,他看到熟悉的鮮血從鶴白身上飛濺而出,兩個宴心的夾擊,他當然支撐不了多久。

“璿璣真人,這還有必要繼續下去嗎?”慕凰在宴心的玄冰劍在鶴白的身上劃出第一道傷痕的時候,她就扭頭向璿璣問道。

她真的不知道鶴白對鳳凰尊主忠誠到了這個地步,但是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鶴白用自己的身體去消耗宴心的法力。

璿璣明顯是愣住了,上一秒這個棋盤上還是其樂融融大家一起來錘子剪刀布吧,下一秒就是以一敵二刀刀見血。

蘇梧直接出手,將鶴白與他的棋子直接傳送回了初始點。

他目光投向鶴白,不明白為何僅僅隻是去了極域一趟,原本素不相識的兩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如此相熟。

心下有種異樣微酸的感覺在微微泛起,蘇梧強自壓下了這種不適感。

他抬手,一道光華籠罩在鶴白捂著右臂傷口的手上。

澎湃的法力迅速修複著鶴白的傷口,慕凰靜靜地站立在原地,等阮雅擲完骰子,就輪到她來擲了。

離宴心的“迭子”還有十二步,她必須連續擲出兩個六點,才能快速把眼下這個棋子走到她的格子上。

當骰子躺在她的手心裏的時候,慕凰在心裏念叨:“六點六點,給我六點。”

然後,她就擲出了一個六點。

接著下一個回合,慕凰又擲出了一個六。

“她……難道在剛才還在隱藏實力嗎?”璿璣大驚失色,在四人氣運的相互影響之下,其實擲出六點也是很難的。

慕凰竟然真的按照自己的意願,連續擲出了兩個六點。

“嗯。”蘇梧突然發出了一聲輕笑,他所看重的慕凰,當然不止他們看到的這些實力。

隨著光華一閃,慕凰的身影出現在了格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