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悅眼睛微眯,眼神帶著寒冷,她要殺掉這個女人,必須讓她倒下,不然她就沒有機會了。指尖微彈,細長的銀針從薑悅的指尖飛出,白白的眼神卻一直都是盯著她們的神色看。
那一刹那,白白似乎在薑悅的眼神中看到了什麼,寒意,恨意,冰冷和嗜血,但是這說明什麼呢?正在思考,可是當它思考出來有問題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它都還來不及說出自己心裏的想法,慢慢的,華鳶手中的筷子一落地,發出一陣聲響。
白白和儲子墨還有眾人都下意識的往著華鳶方向看去,隻見她已經慢慢的到在了桌子上。儲子墨心急,迅速起身走到華鳶身旁,雙手輕撫上的臉頰,神色中滿滿的都是擔心,“鳶兒,你怎麼了?鳶兒快醒醒,鳶兒”
一聲聲的叫喚,一直回蕩在華鳶的耳旁,隻是她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而儲子墨也沒有看到她半分想要醒過來的跡象。怎麼回事?很快,儲子墨的眼光便移到那群人的身上,他知道,這一定和這些人有關,眼下他準備好的美酒華鳶都還沒有喝到,怎麼可能會昏迷。
眼下還是先救華鳶要緊,儲子墨顧不上去追究什麼責任,先將華鳶抱起,隨後去往他的寢室。等他們離開後,眾人慌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正疑惑著,轉眼卻看到了薑悅眼神中的那份隱藏著的喜悅,看到這個,眾人心中都明白了個大概。
可是,薑悅這樣做,這周圍還有她們在呢,如果王爺要是怪罪起來,難免不會牽連到她們身上。露雪兒走了出來,她才不要替人家擔當這樣的罪名,可要知道儲子墨是有多麼的愛這個王妃,她可不想把自己給搭進去。
“這是你做的”,露雪兒手指著薑悅,她的話很是肯定,讓薑悅聽了有些煩躁。隻是她既然敢那麼做,那自然就是有十足的把握,而這個替罪羊,既然現在都有人站出來了,幹脆就算在她的頭上好了。
薑悅嘴角輕勾,“雪兒這開的是什麼玩笑?向來最恨王妃的,最喜歡和她最對的,最會去為難人家的,好像是你吧。如今這出了事情,怎麼都賴到我的頭上來了呢?”
後院的姑娘們誰不知道薑悅的本事,還有她那能力,誰敢去招惹她。反正現在人都已經倒了,而且隻要不牽連幾身,誰不願意去幫助薑悅一把。一來可以討好薑悅,二來華鳶一除,她們就都有得寵的機會,這麼好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雪兒姐姐,你都敢做了,怎麼還不敢當呢?”豔玲也上前說道,風吹兩邊倒的事情,她可是最拿手的,如今這機會來了,她得好好表現表現。薑悅心裏大喜,她就說嘛,她做事可是有把握的,沒有把握的事情她可是從來都不會去做的。
“是啊是啊,既然是你做的,那麼王爺要是問起來,你就去承認,可別連累了旁人”,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這陣勢是要讓她背黑鍋的節奏啊。她冤枉啊,她隻不過就是站出來指正一下,怎麼現在矛頭都指向她了啊。
“你們胡說八道些什麼呢,王妃為什麼會暈倒,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明明就是她”,露雪兒大怒,這個薑悅比起那個王妃,看起來還要可惡好多,她天天算計,現在卻算計到她的頭上來了,這算怎麼一回事嘛。
薑悅輕輕握住露雪兒的手,微微一笑,這樣子看起來要說有多假就有多假,“我說雪兒啊,剛剛你不是還大言不慚的說,要來整治一下王妃嗎?我明明都有勸你的,王妃不僅僅是王妃,她還瘦寧禾國的公主,碰不得,你就是不聽。這不,你搞出來這些事情,還要我來扛,我又不傻,誰沒事會去找罪受啊”
這一字一句說的真真是有理,露雪兒越聽越生氣,可是也越來越害怕,現在所有的人都針對她,她們居然要靠她來除掉華鳶,她好冤枉啊!早知道,她就不站出來指正薑悅,嗚嗚嗚,怎麼辦,誰來救救她嘛!
被一群人圍著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露雪兒現在是說有多悲催就有多悲催。可是,她就一張嘴,從小家裏窮,大字不識一個,若不是王爺上山打獵將她帶回,她現在沒準還在什麼地方餓肚子呢。
天生本來命就不好,現在又要被人欺負,她怎麼那麼倒黴啊!“我說了不是我就不是我,難道你們剛剛沒有看到薑悅眼神的得意嗎?我們這裏麵就她一個人會武功,莫非我還能比她厲害不成?”
都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她現在可是小女子遇到一堆情敵,她怎麼能說得贏人家。“行了行了,是不是不是你說了算的,等什麼時候王爺找上來了,你再去和他說。要是王妃沒有什麼大礙,王爺不追究了,那就沒有你什麼事啦”
薑悅嘲諷般說了兩句,隨後喊著眾人一同逛了院子,隨後才回到後院。而露雪兒,此時正在自己的小院子裏發愁,她要怎麼辦,怎麼樣才能讓王爺知道t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可是,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他做的,該死薑悅,你敢害老娘,總有一天她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哼!
儲子墨將華鳶帶到寢室之後,便命人將那些酒水都扔掉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華鳶怎麼樣他都還不知道,若是再因為那些酒水而惹出什麼麻煩,那麼他可還真的就是處理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