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房間?”趙晴蘭忽然覺得這個字眼有些怪怪的,抬頭看向宮宇,兩人都有了一些尷尬。
宮宇臉色紅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研究室裏不太方便,我的房間也跟研究室差不多的,裏麵合適一些,你可不要誤會了我的意思,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宮宇慌忙解釋著。
趙晴蘭想想也是,研究室裏都是硬綁綁的桌子,確實不方便治療。便點點頭道:“宮大夫說哪裏就哪裏吧,我信得過宮大夫。”
宮宇在心中慚愧,你怎麼能這樣輕信別人,我是大夫不假,可我也是個男人,你如此信任不是教會羞愧嘛。麵上不說什麼,領著趙晴蘭往回走去,心裏總是莫名的興奮,幾次深深的深呼吸讓自己慢慢平複,可是雖然麵上是平靜的,可內心卻是翻江倒海一般。
進到房間,還真是讓趙晴蘭眼前一亮,宮宇房間的布置與自己以前的房間竟有幾分相似,古樸而有雅致,隻是他有更多的行醫方麵的書籍和相應的工具,裏麵幹淨整潔,一股清淡到沒有味道的香氣在房間流暢。沉香木料的大床看似粗獷卻是豪華無比,床與前麵略隔了一下,但整體並沒有太大的分隔,這畢竟是山中,確實沒有城裏大戶講究,裏裏也沒有城裏大戶人家那樣,到處設有貴妃榻。
房間一覽無餘,這麼說,是真的要在宮宇睡覺的床上給自己行針了,趙晴蘭也略感尷尬,她以為大戶之家的房間,本來與床有所隔開,外間一般都設有貴妃榻之類的,多少不會那麼讓人不自在。
不過見宮宇也有些忐忑不安,自己倒是笑了,信者不疑,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宮宇絕對不是那種暗裏傷人的人,他若要傷人,有的是方法,並非你想逃就能逃的。
“那宮大夫,我們現在開始吧,你稍微轉身,我寬衣方便你行針。”趙晴蘭淡然說道,一再亂想。
宮宇一張臉聽到寬衣二字便是紅得能滴出水來,他有吞吞吞吐吐的道:“晴姑娘也是行醫之人,你應該知道,我今日行針是大椎,也就是整個後背,這是主幹線。也就是說要露出整個後背,你一個女兒家,確實不太方便,要不然還是用我之前的法子治療吧,雖然複雜了一點,可是我還是有把握的。”宮宇實在不好意思讓自己心愛的人就這樣在自己麵前赤著身子,感覺自己像個騙子似的。
趙晴蘭白了宮宇一眼,他一個大男人扭捏個啥,自己都不計較了,他還不好意思,生怕我占他便宜不成?鬱悶的道:“先試試吧,我始終相信把毒往外排才是最佳的,我可不是想做你籠子裏的小白鼠。”
那些痛的滋味實在不是一個正常人所能承受的,現在這種無病一身輕的幸福感覺,普通人是不會感覺得到的。一想到這幾日那些五髒六腑的痛又會回來,她連想的勇氣都沒有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什麼情呀,愛呀,害羞呀的感情通通都不重要,而何況自己本就是大夫,很能理解在治療時,大夫不會想得那麼多。
“好吧。”宮宇也知道趙晴蘭或許也沒自己想象中那麼堅強,每個對身體的痛都是難以承受的。
“你在床上躺好,我去準備針。”宮宇一想到趙晴蘭痛楚時的樣子,也就生出了憐惜之情,再不想什麼情呀愛的,隻一心想著如何能治好她。
看著宮宇認真的在桌前準備針,並拿出藥水來塗擦了一遍,他那認真和對工作一絲不苟的樣子,使得室內原來的那一點點曖昧空氣煙消雲散。
趙晴蘭解了上衣,脫至臀部,雙臂緊夾住身體躺在了宮宇的床上,床很軟墊了厚厚的棉被,背單上有淡淡的香氣,竟讓人有想要睡去欲望,趙晴蘭聞得出這是助睡眠的藥草味。
宮宇進來時,麵前香豔的畫麵還是讓他愣了好一會兒才收拾起心情,讓自己略略平複下來。那一片白玉無暇的背或許是他這一背子裏的唯一,他輕輕撥開還有幾縷披散在背上的發絲,手指輕觸到她的背,他能感覺到手上傳來令他整個身體都酥麻不已的感覺,這感覺很美,可他不敢再接觸她的一點點皮膚,他怕自己會控製不了自己。
趙晴蘭不作一聲,靜靜趴著,但到底是有些介意的,所以閉上了眼。
宮宇拿起針專心的一根根插入她後背的相應穴位,每一根插入後,都要細心的調至相應的深度,所以速度並不快,但是好在並不痛,甚至在調針時還會讓人產生微微的酥癢感,趙晴蘭或許是因為前些日子身子實在是虛,所以,此刻也有些昏昏然,漸漸沉入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