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鳳鏡夜

倉本蘭——再也回不去了麼?

我叫倉本蘭,今年快7歲了。不過我來這裏之前,已經18歲了,那麼這樣算來我今年快25歲。我知道我那時沒死,沒被那輛卡車撞死,隻是昏迷了。我看到最愛的爸爸媽媽在病床前哭泣,看到病床上滿身插著管子的自己,也感覺到自己越飄越遠。那麼,我的靈魂既然走了,我是不是會變成植物人?等我,等我長大一定回去。

現在的我,是日本人。父親叫倉本武,他是醫生,在東京綜合病院工作,母親生我時候難產死了,我一直不明白身為醫務人員的父親怎麼就沒能把母親救活,這個年代難產死亡的女性應該很少了吧。倉本武很愛她,以至於到現在還是單身,不過抱歉,雖然你是我親愛的父親,我會盡到女兒的責任,我愛你。但是在海的對岸,那裏才是我的家,那裏有一直等我醒來的爸爸媽媽。

“小蘭,今天也和爸爸到醫院去吧。”倉本武笑著對自己的女兒說。這個孩子一直以來都不大合群,小小年紀對中國的東西卻非常感興趣。4月就是上學的日子了,櫻花女校的報名表也已經交上去了,這段時間就讓小蘭跟在我身邊吧。沒有母親的照顧,我這個做父親的又這麼忙,那就在開學前這段時間好好陪陪她吧。

“好。”又去醫院麼?也好,在家也是看《紅樓夢》。

“小蘭,上學後要記得多交朋友,那樣爸爸上班的時候,你也不會無聊了。”倉本武摸了摸女兒的頭。這孩子幼稚園的時候一個朋友都沒有呢。每天就是看些她這個年齡不應該看得書。

“嗯。”我會的,不過以我這個年紀,和小學生交朋友似乎還是太降低我的品味了。

和倉本武一起來到了他所工作的醫院——東京綜合病院。醫院很大,在東京應該很有名。這幾天倉本武一直把我放在護士姐姐們的休息室,然後自己去工作。護士姐姐們很好,隻是太好了,會給我很多糖果、布偶。不過,護士姐姐,我已經過了吃糖果、玩布偶的年紀了。

果然,今天一進護士休息室,陽子姐姐就遞過來了一個布偶,朝子姐姐順手抓來了糖果,看到她們笑得那麼開心,我也不能掃了她們的興不是麼?吃吧!

“小蘭,等下院長的孫子會來呢,剛好和你同年。”陽子對倉本蘭說。

“哦。”太甜了,對小孩子牙齒不好。吃一個意⊙

“你……怎麼了?”忍足擔心的問。

“沒事,快進去,別感冒了。”小孩子抵抗力都不是很好。雨已經把這個關西狼淋透了。

“嗯,一起。”忍足牽起倉本蘭的手,向裏麵走去。

“好,關西狼。”

“什麼?”

“以後我就叫你小狼了。”

“哎?為什麼?”人家不要!大灰狼是壞人。

“因為你會變成狼。”會變成色狼!專愛長腿MM的關西狼。

“我不要,小蘭怎麼能這麼說。”忍足反抗的問。

“別耍小孩子脾氣。”這孩子現在怎麼完全看不出來能變成那種花花公子?

忍足侑士——我以後是要聯姻了。

我——倉本蘭,知道了這是虛假的世界,周圍的人都是虛假的人。雖然他們也是有血有肉,雖然他們也有感情,但是全都是空的,這也許和我的世界沒有區別,佛經裏說的對,本來無一物啊。不管是我的世界還是這裏,恐怕在神的麵前,都是一本書,是供神娛樂的東西。

說不定我們看的每一本書都是一個世界,裏麵演繹著我們所看到的和來不及看到的故事。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就是這個意思吧!

“小蘭,今天的話就和侑士一個小提琴老師了呢。”倉本武在周末的早上對女兒說。因為知道了院長孫子也在學習小提琴,特意拜托院長大人把自己的女兒也介紹給了那個老師,不然這麼有名的老師我們怎麼可能認識。

“嗯。”

“好好學。不能輸給侑士哦。”這孩子現在似乎對什麼都沒多大的興趣。

“好。”輸贏又有什麼關係?

“爸爸送你去。都準備好了麼?”

“嗯。”

“走吧!我的小蘭。”倉本武摸了摸女兒的頭。

父親開車把倉本蘭送到了東京藝術大學的小提琴專業教授——井上健次郎的音樂室後就離開了,說是2小時後來接蘭。

井上教授的音樂室不是很大,學生也不多,每次教授都是采取單獨授課,課時每人2小時,這樣可以更好的針對每個學生的不同,來進行規劃。

“你好,蘭,那麼,你已經學到哪裏了?”

“霍曼小提琴基礎教程D弦結束。”

“哦,那還不錯啊,那麼我們今天就從G開始吧。”

“好。”

小提琴的G弦是整個4根琴弦裏最最低沉渾厚的,右手的手肘也必須抬的最高才能保證在不碰觸D弦時,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