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和眼前這少年的模樣,竟有七分相似。
隻是氣質不同,否則她真會以為是雲素錦活了過來,找她索命來了。
“你,你是誰?”她指著鳳歌問。
鳳歌知道她認出自己這張臉了,畢竟,眼前這女人,風柯還要叫她一聲姨母呢。
姨母嫁給了生父,那生父是叫姨丈?還是管姨母叫後娘?嗬嗬——真有意思。
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動靜可不小。
外頭的風煜和管家衝了進來,見這狀,忙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這時雲小悠麵上的蛆蟲已經驅淨,隻疤痕醜陋,卻不再惡心。風煜看著她時總算沒再想吐。
雲小悠見丈夫進來,自然不想再提那事,正要說沒事,話頭卻被鳳歌搶了去:“這位夫人似乎把我認成了故人,受了驚嚇呢。”
故人,驚嚇!
嗬嗬,傻子都能聽明白。
風煜麵色陰沉的瞪了雲小悠一眼,心裏對當年那樁事越發生疑。
她從前在他麵前提到素錦時,總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
他竟信以為真。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再提到素錦,也不會主動提起風柯。
仿佛這兩個人,根本就沒存在過。
現在回頭想想,她當年說的那些話,破綻還真不少。
第435章 老五晚上撞邪
鳳歌將東西收了,轉身朝管家道:“結賬吧,兩千兩銀子。”
管家見風煜點了頭,便也不多說什麼,帶著鳳歌離開內院,往賬房去了。
拿了銀票後鳳歌被管家親自送出府,轉過街角後她又悄摸跳了回去。
剛剛在雲小悠臥房裏她感覺到一絲顧貞的氣息,很微弱,且隨著時間漸漸散去。
也就是說,顧貞被送到那間房裏去過,後又被挪去了別處。
她放出傅夫人,請她幫忙一起找。
傅夫人認出這是風府,有些驚訝,但也沒多問,一人一鬼分頭行動。
傅夫人是鬼魂,行動更為迅速,對氣息的敏[gǎn]度也更高,再一次先鳳歌一步找到。
“在一間柴房裏,你跟我來。”傅夫人道。
鳳歌隨傅夫人去到後廚的一間柴房外,一個婆子守在門口,此時正歪著身子睡著了。
她取出銀針,悄無聲息的走到婆子身邊,用銀針刺其頸穴,令她睡得更沉些,睡得更久些。
從婆子身上摸出鑰匙開門,柴房裏很黑,卻依然能看見一道蜷縮的身影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顧貞被綁了手腳,嘴中塞了布團,說不出話,也跑不掉。麵對半夜三更突然出現的人影,她除了發抖,什麼也做不了。
“是我!”她輕聲說話,上前幫顧貞解開縛住手腳的繩子。
顧貞泣不成聲,她以為自己活不了了。
死不怕,就怕這樣無聲無息的死,連句遺言都不及留下,連和柯兒道聲別都未曾。
“娘,是我不好,我來晚了。”她摟著顧貞,輕拍她的後背,心裏酸酸的。
這個女人何曾做錯過什麼?
可這一生,都在因為別人的過錯而受罪。
“柯兒,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人隻有在經曆了生離死別後才會知道,什麼是對自己最重要的。
什麼是自己最不想失去的。
被關在柴房裏的幾個時辰,她想的全是柯兒,方才醒悟過來,如今對她最重要,也令她最放不下的人,不是那個十七年未曾謀麵的兒子,而是眼前的柯兒。
“娘,別怕,我帶你離開。”她扶著顧貞起身,發覺她似乎站立不穩,定是腿受了傷,又不肯讓她擔心,這才咬牙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