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未明時 惶惶終不安
那是一個冬天,我很應景的死了。
卻在另一個時空中醒來。
我想這就是穿了,沒想到我也趕上了21世紀的穿越大潮。大概閻王也玩網遊,這弊作的都跟網遊裏刪號重來,另建個人物同類了。
檢查了一□體,人物屬性顯示為文弱,性別為男。看紅木大床旁邊架子上掛的儒衫,職業大概是書生。我扶著腦袋,剛醒來時被古色古香的床頂和被褥嚇得驚坐起來,現在還有點頭暈目眩。至於驚訝這碼子事,早過時了,我自嘲的想。作為 裏潛水了那麼久的宅女一枚,我想我大概掉進某個後媽的坑裏了。除非我立誌當個精神上的同性戀,做個起點男,否則就是個 男的命。越想越憋屈,不就是摔下了華山麼,至於給我這麼大一厚禮麼,幹脆抹去記憶重新投胎不是更方便麼。
我在那裏抱著頭自憐自艾,渾然不知被門框上斜靠的人影當成好戲瞧著。大抵是不想被忽視得這麼久,慵懶抱臂的人清咳了一聲。
我瞬間打了個激靈,完了,來了,傳說中的第一男配,豬腳初來乍到,就如雛鳥的第一眼情節,看到了這個第一個出場的人,隻要不是老媽和丫鬟,無一例外都會被電到,然後發生什麼不得不說的事。我被這個猜想嚇到,差點不敢抬頭看,但又夾雜著一絲複雜的期待,還是仔細的打量來人。
就像旗亭酒肆初見麵,戚少商的感歎:這位書生倒是一表人材,氣宇不凡。
感歎歸感歎,對現狀惶惑的我龜毛的想到大概這是一個書院,來人穿著如我掛在架子上同款式的儒衫。我瞬間被治愈了,幸好不是馬上要上演什麼父子,兄弟的人倫大劇,還可以緩緩。
可來人一說話就打破了我的幻想。
“二哥,怎麼今早兒一醒來就搖頭晃腦的發呆,不會是開學第一天就想裝病混過早課吧~”尾音一翹,眉間一挑,自然的一股邪氣撲麵而來。
想起剛剛呐喊的造型,嘴角一陣抽[dòng],也不知被他看了多久。
我握拳清咳一聲,略略打破心裏的尷尬,但也打不定主意要不要裝失憶,這可算是個技術活,示人以弱固然可以得到親友的幫助,可現在是敵是友還整不清呢。
“哪能啊!我這就起來,我的侍從呢,怎麼現在還沒來?”我心裏歎了一聲,果然還是不想小白樣的靠別人啊。
“嗬嗬,我打發你家琥珀去廚房,就說我的早膳也擺在二哥兒這了。怎麼這一會兒沒見就惦記上那個小丫鬟了?還是說二哥不歡迎三弟麼?”冷汗,傳說中的邪氣魅惑攻。根據後媽給的腐女攻略第一條:麵對該類攻的疑似調♪戲語,絕對不能在臥室接!於是我淡定的決定轉移話題。
“那是人…呃”汗,差點就說人家了,“人人早上起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洗漱,而負責的又是琥珀這丫鬟的緣故。”說完又開始後悔,轉的太生硬了。
果然這廝又說:“還說沒有什麼。這不二哥也說早上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麼嗬嗬。”一陣無力,這就是bg男和腐女男的區別麼,前者怎麼想都是bg的JQ;還是吃醋了?心裏一陣狼叫吼吼。
“二少爺,三少爺,膳食已經準備好了。請移步前廳就餐。”來人的聲音溫和寧靜,我想大概這個二少爺的性子大抵也是溫潤如玉的,從他的侍女可見一斑。
琥珀又走進幾步,在床沿處躬身而立,“二少爺,容琥珀伺候您梳洗。”聽到她沒有自稱奴婢,我心裏鬆了一口氣,暗想她的地位想必也不低。幸好如此,我想我是沒有那個耐心同封建奴隸製度相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