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韓員外,我也不知道,總之是大事,不是我這種跑跑腿的小兵知道的。”那人很認真的回答,不帶一點摻假的成分的樣子。
韓亞心撇嘴,然後道:“你看,我幫了你們這麼大的忙,你們就這樣什麼也不告訴我嗎?”
“韓員外,這真的不是回報不回報的問題,而是軍規的問題。”那人為難的道。
“哼!我看你就是欺軟怕硬,拿什麼軍規搪塞我,你知道我是齊仲謀什麼人嗎?”韓亞心吹胡子瞪眼的道——如果他有胡子的話。
“你說,那位韓員外說,他是齊仲謀的嶽父?”雲吳傑有些不敢相信的道,齊仲謀看上去就是個青年英才,怎麼會有這麼個——活寶似的嶽父?
記得他們那一天剛見麵的時候那個韓員外就舉著劍追著要看他,這是怕自己的女兒不守寡?這麼極品的嶽父,他是怎麼接受的?
不光雲吳傑接受不了,顯然大家都有點不敢相信,但是如果不相信的話,好像又沒有什麼理由來解釋為什麼齊先鋒這麼由著姓韓的老頭這麼鬧騰,一會兒上房揭瓦,一會兒挖坑坑人,每一次都看到齊先鋒恨得牙根癢癢,但是到了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就說這會兒坐在底下的定北侯雲漢,也有點不淡定了,果然是天妒英才麼?所以老天要派一個這麼極品的嶽父來壓齊仲謀?
終於的終於,雲漢張嘴道:“既然齊大人已經有了家室,那父親還是不要再提把三妹嫁給齊大人的事了吧。”
“那是,雖然飛琳嬌縱了,那也是我的女兒,你的妹妹,我自然不舍得她去別人家伏低做小。隻是,有什麼法子可以籠絡住他呢。”雲吳傑坐在那裏皺眉頭,整個人在燈影下像一座黑色的小山。
“不如,父親認他為義子吧,兒子現在成了這樣,自然不能再朝堂上幫助父親,雲軒還小,父親一人在朝堂上恐怕獨木難支,而戰事一了,陛下勢必削弱武將的勢力,到時候不管是鎮國公府還是飛卿,都不會太好過。
若是的得到齊仲謀的幫助,我們說不定會遇到什麼不一樣的東西。”雲漢低垂著眼簾,仿佛馬上就要睡著似的。
“收為義子?不知道好不好辦。”雲吳傑一想到要是把齊仲謀收為義子,然後姓韓的家夥跟自己也算是親戚了,然後他拉著自己的手叫親家翁,就有點頭皮發麻。
“試試吧。”雲漢道。
“國公,侯爺,司珍姑娘來了。”門外傳來親兵的通報聲,雲吳傑愣了一下,然後看向雲漢,雲漢已經看向了門外。
雲吳傑道:“請進來吧!”
司珍穿著一襲豆綠色齊胸襦裙,外麵罩著碧綠色衫子,頭上挽著簡單利落的偏雲髻,手裏提著藥盒,臂彎上的桃紅色的披帛垂到了藥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