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小祥子?你昨日什麼時候見到的杜若?她與你說了什麼?當時可還有別的什麼人?”江楚河問,這個杜若要是真的是失足落水,為了她大費幹戈倒真沒意思,就算是有人暗害,又能怎麼樣?
可到底是一條性命,若是不管不問,又怎麼安了良心?但再一想,這後宮裏去死的人還少嗎?哪能一個一個的伸冤呢?
“兒臣拜見母後,願母後青春永駐,長樂無極!”婧姝公主拜在鳳坤宮大殿正中央,大殿上鋪著大紅地毯,地毯上用金線織出來繁複眼裏的牡丹,高冷奢華,婧姝公主身披湖藍色的披風跪在正中間。
“快起來吧,讓母後看看。”皇後衝她招手,婧姝公主起來款步走過去,長長的披風拖在了地上,上麵波光流轉,幾乎是要映出半個鳳坤宮的輝煌。
“瑛嬪說前幾日下雨,你著了風寒,如今可好些了?”皇後捏了捏婧姝公主的臉,寵溺憐惜的道。
“兒臣已經痊愈了,瑛嬪娘娘照顧兒臣很用心。”婧姝公主低著頭道,底下很多人都是心裏一涼,婧姝公主雖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好歹也算是看著長大的,隻是沒想到······
瑛嬪咬著唇,低著頭看著腳上的繡鞋,鞋子是白底,上麵的鞋麵是粉藍色,鞋麵上繡了淺紫色和粉色的小花,每朵花配著兩三片細長的小葉子,鞋尖上嵌著三顆拇指大的珍珠,因為她坐的太往後了,所以裙子上提露出了腳,但隻露出來半個,再往上就隻能看到裙子邊。
德妃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隻是輕輕地摩挲著手裏的茶杯,上好的冰瓷,一道道裂紋看上去那麼深,就仿佛隻要一碰就會碎成一片片,但是它不會,它帶著傷痕,帶著滲人的冰涼。她就是一尊坐在這裏的觀音,既在紅塵裏,又在紅塵外。
文妃瞧了瞧皇後,又看了看瑛嬪,往椅背上一靠,然後端起茶杯貼了貼唇邊,似乎是不喜歡這茶的味道,於是又放下,她的手放在了扶手上,戴著護甲的無名指和小指輕輕的敲擊著扶手,發出半沉悶的聲音。
越嬪則仔細瞧著旁邊桌幾上的茶點,是不是與旁邊的琪嬪低語幾句,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皇後於婧姝公主的動靜。
“聖旨到!”門外傳來亭貴公公的一聲高喝,接著便看到了他那肥胖的身影,皇後忙帶著眾人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公主婧姝聰穎賢惠,孝賢懂禮,深得朕心,特封為昌平公主,以顯聖寵。”讀到這裏,亭貴公公斷了一下,皇後輕輕推了婧姝公主一下,婧姝公主剛要開口謝恩,亭貴公公便道:“公主別忙啊,這聖旨還沒有讀完呢。”
婧姝公主麵色微紅,亭貴公公卻又清了清嗓子,掃視眾人一眼,見眾人的臉色都有些微妙,他的臉上便露出了有些詭異的微笑來。他接著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