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雲教梁羽生求見。”門外傳來敲門聲,是那個倒茶的小童,阿至,華欣從浴桶裏走出來,身上的傷口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他隨意的拿了屏風上搭著的浴巾擦了身上滴滴答答往下淌的水,然後還是找衣服,他身上確實是光滑的,這一點華淩可以證明——有個愛調戲哥哥的妹妹真的很心累有木有?
但是他身上有很多淺粉色的痕跡,都是受傷之後留下的,因為泡過了藥浴好的快一些,那些傷痕顏色也很淺,但這並不代表不存在,這一次受傷的左臂的傷口興許是太長了,看上去還有一些猙獰,公輸梁刺在腰上的那一劍並不深,隻剩下了一個一寸來寬的小口子。
他把用過的毛巾隨手一放,上麵是赤裸裸的鮮紅,像是從血裏麵撈出來的一樣,他自己已經見慣了,這樣的傷藥從小用到大,這樣的水也見慣了。終於從一堆衣服裏找出一個合心意的,然後披上,門外阿至已經等得有些著急了,這公子不會是暈倒在裏麵了吧?
於是當他再三叫門無果後他猛地撞了門,然後滾到了某個某個正在半裸的正在仔細的看衣服上的帶子怎麼扭到一起的人腳下——
華欣皺了皺眉,阿至已經跳了起來逃了出去:“公子!我什麼也沒看見啊——”
你能看見什麼?你想看見什麼?華欣黑臉,然後穿衣服,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那會兒他說什麼來著?誰來了?
梁羽生真的隻是想在樓下等著的,但是看到阿至逃也得衝下來便有了不好的預感——不會是又有人來行刺吧?還是在大白天?這些人膽子還真是越來越肥了哈,欠收拾吧?老子幾天不開工,你們還就當老子金盆洗手了?
於是他蹭蹭提著劍上去的時候看到的是華欣公子獨自一人坐在那裏思考人生,理想與現實差距太大,梁羽生有些接受不了,是的,心裏接受不了,身體也是,於是腳底一滑,他在光滑的地板上溜了過去——
“梁大人,你對我行這樣的大禮,我受之有愧啊!”華欣公子帶著微微的笑意扭過頭來對梁羽生道,梁羽生老臉一紅,你當我願意啊?
梁羽生哼了一聲,然後坐下指責道:“你做什麼了?把人家孩子嚇成那樣?你娘是怎麼教育你的?”
“我娘是怎麼教育我的?那你得自己去問問她了。”華欣抱胸道。
“咳咳。”明知道你母親是個這麼厲害的人物,還讓我去,這不是讓我去找削嗎?梁羽生覺得這個孩子一點也不可愛。
“梁大人前來,正好趕得上一件大事。”華欣微微的彎起唇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的確是,他已經想好了怎麼讓那些人死得更好看一點。
梁羽生瞪眼,“你能不能別學大人的樣子扮成熟?一點也不像。你送信讓我快些過來,到底要做什麼?我們雲教的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