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忘記習慣(1 / 2)

剛軍訓結束,祁容塵接到重山大學老友高飛的電話。高飛是祁容塵的高中兄弟,祁容塵接起電話,高飛直接問到:“髒,大學生活怎麼樣?最近是在軍訓吧?”因為祁容塵名字帶有塵土的字樣,高中時期以高飛為首的兄弟們都管他叫髒。

祁容塵回答道:“飛哥啊,你不也在軍訓嗎?你自己說累不累?大學生活應該還沒開始吧。”

“哈哈,你班裏有沒有漂亮姑娘?你有沒有給自己盯一個?”高飛賤不摳搜地問道。

“飛哥,你開什麼玩笑,我和陳一晴在一起,你又不是不知道。”祁容塵說。

“你當哥哥我不知道?都大學了,你高中談的算個屁啊,你看你們班裏有沒有漂亮妹子,盡管上。還說什麼高中對象,你們不也異地了麼?現在哥哥提醒你可以在你們班上找一個天天能看得見,抓的住小手的女朋友哇!”高飛笑嘻嘻地說。

“異什麼地啊,一個小時的火車就去了她學校了,在大原市好些大學之間都不止一個小時車程呢,我這可不算異地。”祁容塵繼說,“你還說我,你說說你,咱們補習班那個天天給你補習英語的姑娘叫啥來著?”

“郝橙。”

祁容塵接著問到,“對!就那個郝橙!不也和你竄到淮江農大了?你們是不是填報誌願的時候商量以後一起種地呢?你們倆咋樣了?是不是就等官宣了?”

“髒啊!那是交易,雖說她在補習班給我補習英語,但是她那數理化的大題都要我給她講的。至於她怎麼就追著你哥我來到這小破學校,那是她自己的事!你哥我高中時候怎麼浪你又不是不清楚。”

祁容塵回憶了一下高飛高中三年和補習班一年的全部生活,每天就在每個班裏亂竄。那些被追求的班花校花,總是高冷地不輕易答應別人,把追求者當成風箏一頓好放。可是到了高飛這裏,那些姑娘不是讓講個題,就是讓補個課,高飛眼睛來回轉,經常玩著女孩的頭發講著題,甚至一度還傳出有的大小姐們認高飛當哥的趣聞,有的甚至還幫著清洗了半個學期的校服。

“飛哥啊,你玩的開,我可不比你。”祁容塵說。

“你要是還想和你那小甜甜在一起就在一起吧,你班上要是有漂亮姑娘,可得幫你哥我要個聯係方式,哥哥給她來一個鞭長莫及的痛苦網戀虐虐她,哈哈哈哈!到時候,哥哥搞到手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放棄你那不靠譜的愛情。”

“就說呢,為這事啊,行!這事包在我身上。你要沒別的事,我先掛了,我每天晚上都會去圖書館看兩個小時書,到點了,飛哥。”祁容塵說。

高飛笑著說,“去吧去吧!到哪裏都像純潔的一張白紙,小心你的舍友,你這狀態,哥哥我真擔心你被帶的誤入歧途啊!行了,你去吧,別忘了哥哥我和你說的事。”

“知道啦,飛哥。”說完祁容塵掛了電話。祁容塵背著書包,直接去圖書館了。

來重山大學快兩周了,也不知道是軍訓疲憊的緣故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祁容塵很少和舍友交流,回宿舍就是各幹各的,要麼就是睡覺。

去往圖書館的路上,祁容塵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高飛明明就帶有一種很特殊的渣男性質,可自己這麼多年還能和高飛保持著相互關心的完善友誼,這和自己原有的三觀格格不入,但任何時候都不曾對這樣的靈魂產生反感,難道是自己變了?變得圓滑了?苦思冥想無法解開自己的心結,還是一頭紮進書海裏省事。

去圖書館的路上,祁容塵開始注意校園裏女孩兒們的打扮和行為舉止,想一個動物行為學家一樣,從頭到尾得仔細打量。

漆黑的校園路,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穿著奇裝異服的,有腳踏亮著排燈輪滑的,有相互勾肩搭背並排霸路的,還有拉著小手您儂我儂的,祁容塵心裏怪怪的。在圖書館肆意翻了翻書,心煩意亂,隔著一列列的書架,側麵觀察每一個看書的人。

祁容塵自己問自己,“他們不孤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