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在我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和那小子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後我變得憤怒不已,我把鄒淳給留在醫院裏陪著她,自己坐車回到家裏的時候一路上都在心裏頭暗暗地琢磨著對策。
我一個人進了門,雲嫂過來接過我手裏的大衣時左顧右盼:
“於小姐呢?穆少爺從美國打來電話找她,我還想著要一會兒讓她回過去呢!”
我轉身向著二樓走的時候不動聲色地告訴她說://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找男朋友去了,就這麼回複他吧!”
我想我就是不願意承認也沒有辦法,我在那個女人的心目中地位不及袁睿,也壓根兒就抵不上穆北,那個小丫頭長達二十年的人生裏幾乎都有那個姓穆的小子去參與,不否認,相比袁睿我其實更討厭他。
那一夜注定我會睡得不安穩。
鄒淳自作主張讓雲嫂給那姓袁的一家送吃的,我覺著很不錯,這個忠誠老練的管家辦起事來從來都不會叫我太操心,清晨晨練的時候看見菲菲站在小花圃旁笑眯眯地等著,我抑鬱了一晚上的心情突然間就飛揚起來,忍不住一拉車頭,狠狠狠狠地在她麵前炫耀了一把。
看見她可真是讓人高興啊。
我們一起踩著腳踏車跑到大街上去吃早餐,二塊五毛錢一碗的小餛飩我吃了兩碗,還有兩根油條和幾個小籠包,胃口從來沒有這樣的好過。
我們在機場那兒接到穆北。
那是個帥到沒有缺陷的儒雅瀟灑的男孩子,美國銀行家Oliver Davis的獨生子,我想那個儒雅風趣的老男人之所以舍得把自己唯一的孩子放在中國長大,大約是出於對他母親一家人的歉疚和補償吧!
他可是我的勁敵。
菲菲對他明顯沒有任何顧忌,他們親密無間,旁若無人地摟抱調侃,唇槍舌劍,菲菲的嘴下半點也不肯饒人,半點也沒有對我的禮貌和客氣,我的臉上雖然笑嘻嘻的,心底卻越發森冷。
那個男孩兒究竟有多少本事?看來還是有一點兒的,隻是還太嫩,我想如果假以時日他必定會和他的父親和叔叔一樣是個極出色的商人。
隻是還太嫩了,菲菲他是必定要不到的。
我等著看他出手的同時也在安靜地看著袁睿,我想雲嫂她必定會把我的意思給準確無誤地傳達給他的,天下沒有不要錢的午餐,我得讓他明白他想要獲得些什麼,那就必須首先要放棄些什麼。那小子不笨,應該聽得懂我的意思。
管他幾分真心幾分假意,那小子隻怕就連自己都說不清楚,反正不是全心全意。
菲菲在追他的過程中不小心摔了一跤。小丫頭委屈到不行了,摔在草地上的時候竟然會一不小心就與一條小蚯蚓“遭遇”上了。我聽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哎喲喂她坐在地上哭得那叫一個慘呀,一張小臉弄得髒兮兮的,身上的小白裙子也弄髒了。
小丫頭隔著人群看見我,一下子變得驚喜無比,張開雙手一把就把我給抱住了。我把她給抱在懷裏頭慢慢往回走的時候想起她剛才看見我時那副如見救星的樣子,心裏頭實在是又好笑又有些歡喜。
小丫頭的腿骨折了,情況有點兒糟糕,錢阿姨從D市打電話說要把她給接回家去休養,我聽了其實有些著急,我想我不都已經告訴過她我不嫌她麻煩了嗎,為什麼她就是聽不明白我的意思呢?!我想我這輩子都沒有為個女人這麼著過急,我的心裏愛著她,我不願意讓她離開我身邊。
這個小東西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