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他咂了一下嘴,麵兒上依舊笑嘻嘻地說,“這個我知道,菲菲,長得太帥一向不是我的錯。可是我依舊好奇,既然我都已經這麼帥了,咱倆又都認識這麼多年,你怎麼就不幹脆喜歡我得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眨也不眨地緊緊盯著我,看得我的頭皮不由自主地開始發麻。我突然覺得這個話題說起來好像越來越像是真的一樣,於是趕緊咧著嘴“嗬嗬嗬”地幹笑了兩下說:
“這個道理很簡單啊,你太帥而我太漂亮,我怕將來咱倆萬一真在一塊兒了,生出來的下一代會長得太驚人!”
他一聽這話“撲哧”一聲就笑出來,伸出手來可著勁兒地揉了揉我的頭發說:
“你倒是挺自信的啊於菲菲!可是要讓我覺著吧,我長得帥那是真的,你嘛也就隻能說是勉勉強強馬馬虎虎了,咱倆要是能放在一塊中和中和的話,將來指不定也不會出現那樣的顧慮。”
我瞪了他一眼沒說話。他笑了下,伸手從自己的褲子口袋裏掏出了一塊巧克力,湖藍色的包裝,上麵一個“&”連著兩個大大的“M”的標誌,那是我以前最愛吃的零食,我握著它的時候心裏頭想了想:
其實我已經有好一陣子都不再惦著它了。
顧修宸把穆北安排在我樓下的客房裏。穆北的姥姥從D市打電話給他,說不知道他們家這個“小混蛋”竟然連一聲招呼都沒跟她打就直接從美國跑回來,改天一定親自上門去把他給抓回來,非常抱歉給他添麻煩了雲雲。
顧修宸很客氣地跟她說沒關係。
我心裏還想著要抓緊時間到醫院去給袁媽媽送湯,下了樓,穆北還在自己的房裏頭換衣服,聽見我叫他,忙手忙腳亂地從屋子裏頭走出來,這個男孩兒是個天生的衣架子,白色的休閑西裝配黑色襯衫和黑色長褲,一身裝扮非常的瀟灑貴氣,他一邊走一邊還忙著往自個兒的腕上扣著腕表,看見我,老遠地就把他那顆大腦袋給伸過來:
“領帶領帶,你幫我係一下。”
我擰了一下眉,放下手裏的包包走過去幫他把領帶給係好,一回頭,看見顧修宸正筆直地站在二樓的樓梯口。
我急著要出門,笑嗬嗬地衝著顧修宸招招手說:“宸哥哥。”
他雙手抄在褲子口袋裏笑了一下沒說話。我跟著穆北邊往大門外走邊背對著他懶洋洋地揮了揮手說“byebye”。
穆北在醫院附近的花店裏買了一籃子康乃馨準備送給袁媽媽,桃紅色的,又大又漂亮,花籃包紮得十分精美,不過就這樣也完全掩蓋不了他自身的美貌給他帶來的風頭和麻煩,我們從醫院大門口進來,那做導醫的兩個小妹妹一路從接待台小跑著上來給他引路,摁電梯,還爭先恐後地想要上來給他提花籃。
我對此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個男孩子的美貌的確是眾裏難尋,小時候多的是女孩子圍著他送花遞信,我有一段甚至還曾悲催地淪為他和他的眾多仰慕者之間的傳情“鴻雁”,更甚至還有人曾經為了他而大打出手,打完了那女孩兒哭著跑回家,然後再由自個兒的家長領著哭哭啼啼地再跑回來,死活要在那罪魁禍首的小白臉上努力親上一口兩口才肯罷休。
我也曾親過。
那個時候小帥哥剛剛沒了媽媽,被他姥姥從美國抱回來剛開始非常的怕生,小樣兒長得也不如現在這麼健壯,整個人粉粉嫩嫩的,頭發有一點兒黃,還帶著一點點兒自來卷,看上去標致得像個小丫頭。他姥姥把他領到我們家裏來串門,我媽媽一見他就開心得不得了,認認真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