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北見了悶悶笑了兩聲說:“行了啊菲菲,別再磕了!本來你人就不聰明,再磕一會兒就該傻了。”
我兩手扒拉著眼皮笑嘻嘻地向他做了個大鬼臉。
下了線,抱著本小說上床暖腳。住我下鋪的小娟下晚自習回來,推開門帶進一股子涼風,我趕緊往被窩裏縮了一下說:
“怎麼這麼晚,才開學就這麼用功啊?”
她一臉生不如死的樣子看著我回答:“沒辦法,你也知道我的英文不好,周三就要考英語泛讀,我不抓點兒緊怎麼行?”
我一聽張大嘴巴“啊”了一聲,緊接著後背上的汗就跟著出來了:
“周三要考泛讀???!!!天哪,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呢?!”
小娟拍了一下手,興高采烈地看著我說:“真的啊?那太好了,我可算找著人明年陪著我補考了!”★★
我“呸”了她一聲抬手就把手裏的小說給扔到了她的腦門上。
每個學期開始都要進行一次英文泛讀考試是我們學校的傳統,分數計入期末總成績,直接影響到學生那一學期的年級排名和獎學金評比。我第二天抱著英語泛讀坐在教室裏頭昏腦袋地看了一整天,直到晚上十點多才拖著疲憊不堪的小身子有氣無力地往教學樓外走,經過一樓公告欄的時候無意中看到法學院貼出來的上學期學生成績單和特等獎學金獲得者名單,第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國際法四年級一班,袁睿。
本校法學院響當當的大才子,據說人長得也不賴,校園裏不乏追著他滿處跑的小女生,他們法學院蘇院長的女兒蘇嬈蘇大美女就是其中的一枚。
我眯著眼看了看他的成績:總分足足比第二名要高出五十七分!
我在心裏很小聲很小聲地“靠”了他一句,心裏其實又是豔羨又是嫉妒。
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一路上都沒有什麼人,我經過籃球場的時候看見路旁邊隱隱約約地站了兩個人,一個女的從身後緊緊地抱著一個男的的腰,很破碎很絕望地說:
“你不喜歡我?你不喜歡我嗎?你難道真的就一點兒也不喜歡我嗎?可是我真的很愛你啊,我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你好,你難道真的不明白嗎?”
我心裏微微錯愕了一下,緊接著忍不住暗自搖頭感歎:“哇塞,這台詞兒聽著好哈韓好耳熟哦!”
那個男生有著一副很高很好的身材,側臉掩在夜色裏看得不是太清,我歪著腦袋心裏想他應該長得還挺不賴。
那個女生緊接著說:“都已經四年了袁睿,馬上我們就要畢業了,你難道就真的從來沒有愛過我一點兒嗎?”
我好不容易才壓抑下去的好奇心在聽到“袁睿”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時“咚”一聲頓時被徹底地給勾了出來。
我知道偷聽是一種很不好很不好的行為,所以我不是偷聽,我隻是剛好路過。我放輕腳步慢騰騰地向著他們的方向拐過去,瞪大眼伸長脖子這麼一望,這一望就望出了個不大不小的麻煩,籃球場邊兒上是有兩級延伸出來的台階的,我光顧著看熱鬧一時竟然給忘了,結果下一秒“啊……”“嗯……”“媽呀……”就給結結實實地絆了一跤,兩膝和手掌先著地,身體向北成跪姿,我在疼得哭出來之前心裏還不忘重重地哀嚎了一聲:
“媽啊,是女兒對不起你呀!你養我這麼大我都沒有給你下跪過,今天竟然給一路人甲下跪了!!”
我看著那男生一步一步地向我走過來,身體向後縮了縮,極想暈過去裝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