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保持沉默為好,不管楊佩珊的選擇是什麼,要是她能幫上忙,肯定會伸手拉她一把。

楊佩瑤默默⑦

再挑撥二姨太。

兩人一同出去,楊佩珊喝得酩酊大醉,而楊佩瑤卻滴酒未沾。

二姨太會怎麼想, 即便沒以為是她故意灌楊佩珊酒, 至少也得抱怨她沒有盡心盡力地勸。

楊佩瑤顧不上搭理她, 笑著招呼楊致重, “爹回來了”,又看向二姨太,“大姐剛吐了, 您趕緊扶她回屋,給換身衣裳”,接著吩咐冬笑,“告訴廚房煮醒酒湯,你端盆熱水上去給大小姐擦把臉。”

安排得很周到,有條不紊絲毫不亂。

楊致重冷眼瞧著,開口問道:“怎麼想起出去喝酒了?”

聲音很平靜,並沒有要發火的跡象。

楊佩瑤頓時鬆一口氣。

她還記得,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因為三姨太輕飄飄一句話,楊致重連問都不問一聲,當即就要掄起巴掌來抽她。

現在楊致重懂得先詢問她了。

看來這幾個月她的努力還是有成效的。

不但要插科打諢地討得楊致重的歡喜和寵愛,更要盡可能地展現出自己沉穩能幹的一麵,贏得他的信重。

楊佩瑤給楊致重續上熱茶,不緊不慢地開口,“大姐心裏不痛快,不想回靜海。”

二姨太不在,不用擔心她哭鬧著打岔,而太太沉得住氣,並不會隨意打斷人。

楊佩瑤理理思路,把楊佩珊跟孟淮之間亂麻般的事情敘述一遍,“姐夫不尊敬大姐,平常不是吼就是罵,孟家二老也因她未能生出一男半女心有不滿……可是大姐自己往哪裏生孩子?當主子的怠慢大姐,家裏下人有樣學樣處處不聽吩咐。大姐過得不如意,因怕爹娘擔心,一直瞞著。這次姐夫要娶姨太太,而且姨太太已經有孕,大姐覺得堵得慌。”

姨太太是其一,關鍵要是生下個長子,楊佩珊的日子隻能更加不好過。

楊致重凝神聽完,身子往後一仰,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茶盅壁,“你有什麼想法?”

楊佩瑤道:“當初結親是因為兩家門當戶對,姐姐跟姐夫也般配,確實是件極好的親事,但現在……如果大姐能夠收斂下脾氣,姐夫也改掉尋花問柳的毛病,那再好沒有。可要是實在過不到一處,還不如趁著兩家關係還好,和和氣氣地分開,免得以後鬧成仇家。”

話音剛落,太太沉聲反對,“不行,不許離婚。佩珊離了婚,你們幾個怎麼嫁人?再說,哪個女人不是這麼過來的?”

不說別人,就看眼前這位。

二姨太是長輩安排的也倒罷了,三姨太卻是他親自抱上床的,四姨太也是他親手給人扒的褲子。

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她已經熬了快三十年,輪到楊佩珊怎麼就不行?

楊佩瑤明白太太的想法,也了解她受過的委屈。

原身是太太親生的閨女,她實在沒有立場反對太太,但是從內心裏又非常恨惡這樣的事情。

跟別人共用一根爛黃瓜不說,還得忍氣吞聲扮演當家主母的職責。

這也太憋屈了!

楊佩瑤沒法打感情牌,隻能從利益上著眼,“大姐在孟家受氣,別人要是知道,咱家名聲也未必能好……還都以為楊家姑娘是軟柿子,想罵就罵想打就打。再有爹離靜海遠了,別人可能覺得爹管不了那麼遠,否則孟家兩老怎麼也該約束著姐夫,畢竟不看僧麵看佛麵,就是把大姐當成子侄看待,也不會允許姐夫呼來喝去吧?”

楊致重思量片刻, “明天孟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