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有體溫有表情,更需要吃喝拉撒——不然之前又何須招來兩隻小狐狸專門伺候?除了那顆魔種多少是個隱患之外,道桓稱得上是個修煉煞氣的活人。
而青玉師兄弟四個卻是肉~體生機已盡,體內流轉的乃是靈力。打個比方,若是受傷,道桓的傷口會像活人那般愈合;而青玉師兄弟幾個卻隻能用法術和靈氣修補傷處。
道桓知道的可比他閨女多得多了,被道之這句話又勾起了另外一樁心事,便向青玉傳音道,“上回你和我的……怎麼樣了?”
青玉坦然回信道:“跟當初估計的一樣。我體內元~精尚在,足夠生育四五次了。”若非當初青玉身死之時乃是童子之身,元~精亦會隨生機消散,不剩分毫。
道桓真心滿足了,臉上的笑容又深了幾分。
此刻,道之小腦袋一路下滑,最後枕在了青玉腿上,“爹爹瘦,青玉哥哥……肥瘦相宜……無論捏著……摸著……枕著……坐著……騎著……都舒坦啊。”眼皮越眨越慢,之後就徹底睡著了。
饒是青玉老臉皮厚也是一陣陣發燙。
道桓瞠目,他知道他閨女跟人越親厚說話就越直白,但直白成這樣究竟是跟誰學了壞!
晚間飯點,竇江師兄弟三個才齊齊出現,而小狐狸再向道之報道之時已是第二日清早了。道之送走青玉,道之抱著依舊有些昏昏欲睡的夏郊去找路柔說話。
隔壁的小院子的大樹下,竇江與道桓兩個英俊大叔正坐在搖椅裏乘涼。聽得路柔與道之的歡聲笑語,竇江先挑了話頭,“可是滿意了?”
“還行。這府裏頭除了孔青燁,竟還有個真心待我閨女之人。”
“你甭得了便宜還賣乖。不瞞你說,我自醒來就覺著有些適應不來。真是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哥幾個轉眼就都有了‘心事’……”這心事不處理好,沒準哪天轉成心病。青玉與路柔都喜歡道之;路丹心心念念的卻是林訣。
道桓十分坦然,“跟我媳婦打過一段時間交道,難有男人對她不動心思。如果不能改變,那最好還是努力去習慣。”
竇江被說破心事,一時悵然,“說的是。”
“自古,情之道最難琢磨,若你隨隨便便得其真味,讓我這活了萬年的小龍情何以堪?”
竇江道桓二人循聲望去,正是黑龍敖周。
隔壁正與路柔下棋閑聊的道之看清眼前人,立即綻放了個無敵燦爛的笑容,聲音都甜得要命,“狐狸哥哥。”
狐王勞冰忙擺手道:“撒嬌可沒用,今兒你沒尾巴捏了。”
道之不解,“為何?”抬眼仔細看去,登時大驚,“狐狸哥哥,你受傷了!?”勞冰臉上有道粉色傷疤,從左額頭到右下巴,貫穿整張麵龐,不過卻並不顯得猙獰,而是妖異非凡。
狐王故作傷心之態,“原來你從來都不正眼瞧我的臉啊。”
道之急忙上前,拉了狐王的雙手解釋道,“我是不敢呀。看多了萬一把持不住可怎麼說?”
“鬼丫頭,嘴倒是甜。”勞冰抬手在道之額頭輕點,“打見你頭一回,我就知道我狐族媚術對你根本沒用。”
這兩人言談舉止十分自然全無半點曖昧之意,旁觀的路柔和夏郊竟也生不起一絲尷尬。
看勞冰傷處便知他早無大礙,道之便問,“白促出的手?”
勞冰輕歎一聲,“不動手不知自己差得遠。”一抬手,身周閃現無數銀白細劍,瞬間組成深奧複雜的大陣。明知勞冰並無針對之意,但僅僅是劍身寒光偶爾一二照在小狐狸身上,便令夏家的這位天縱之才全身靈力運轉阻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