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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裏逃生

一·死裏逃生

景暮夕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滿心雀躍地回到久違的家時,竟是這樣一番景象。

熊熊烈火在夜幕中肆無忌憚地張牙舞爪,昔日華麗的排排房舍在火光吞吐中幾乎辨不出一個清晰的輪廓,火焰跳動的劈啪聲伴著梁柱坍塌的聲音,讓人尤為心驚。

左鄰右舍盆的盆,桶的桶,將水向著大火潑去,可終究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景暮夕的心隨著火舌起伏突突地跳著,身體也忍不住顫唞,“爹……娘……”怎麼也無法相信這是真的,景暮夕瘋了一樣向著大火衝了過去,撕心裂肺地喊著“爹——娘——”

身旁眼尖的青年抓住了他的手臂,“三公子,您可回來了!”青年一叫,周遭的人也都來拉著景暮夕,“三公子別過去,要死人的!”

景暮夕不顧一切地掙紮,“放開我,放開!我爹娘還在裏邊,放開我!”心裏悲痛已極,景暮夕完全忘了自己是個習武之人,隻顧著用蠻力。

拉扯之間,身後風聲陡起,景暮夕一心想救父母出火海,竟是不理。

“啊!”身旁的青年驚叫一聲,放開了景暮夕,景暮夕頓覺右臂一痛,回頭來看,正見一男子身著夜行衣,持刀又向自己劈來。

人群大叫著四處躲避,景暮夕忙抽出腰間佩劍相迎,“鐺”的一聲,本已受傷的右臂被震得麻痛難當,景暮夕連連向後退了三步方始站穩。

景暮夕左手按住傷口,抬頭看那黑衣人,那人蒙著麵,隻一雙眼睛在火光明滅中跳躍出凜凜殺氣。

景暮夕咬了咬牙,“放火的人,是你?”

那人不答話,舞著刀又攻過來。

景暮夕劍交左手,勉力迎擊,“我景家到底與你有何仇怨,你要下此狠手?”

無論景暮夕說什麼,那人隻打定主意一個字不吐,刀刀攻向景暮夕周身要害。

景暮夕見他輪番使著各門各派不同的刀法,竟讓人瞧不透他的師承來曆,心知想要從此人身上得知全家慘遭不幸的緣由怕是難了,再這樣下去,隻怕自己這條小命也得搭進去,那便永遠無法得知真相,更無法為家人報仇雪恨了。·

“我拿你的銀子換了這匹馬來,已經是村裏最好的啦!”老人走到景暮夕近前,又再叮囑道,“你身子虛弱,莫要跑得太快了。”

“多謝老伯,老伯不必擔心。”景暮夕單膝跪倒,“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請老伯受我一拜。”

“快快起來!”老人將景暮夕扶起,“咱們鄉下人,沒有這麼多禮節。”

老人又將去靈峰的路細細說與了景暮夕,末了欣慰地笑了笑,“靈峰之上住的都是仙人,許能治好了你。”

仙人?景暮夕心下沉吟,這倒是與江湖所傳和自己所知相去甚遠……景暮夕又向老人躬身行了一禮,翻身上馬。

平時輕而易舉的事如今做起來竟不是一般地吃力,勉力躍上了馬背,胸中又是一陣氣血翻湧。強自壓下不適,景暮夕向老人道了句保重,一路向靈峰去了。

景暮夕在馬上一路顛簸,懷疑著自己是否能活著到達靈峰。馬跑得稍快一點,全身的痛感就會加倍襲來;偏偏天公又不作美,行到半夜忽然下起大雨,離了村子這一路都是草地,連個避雨的地方也沒有。景暮夕隻得策馬在雨中狂奔,不多時便撐不住,馬背上一陣天旋地轉,景暮夕兩眼一黑,從馬背上直跌了下來,在泥水中滾出老遠,終於人事不省。

☆、風流教主

二·風流教主

山間鳥鳴清脆,微風和煦,是讓人舒爽的好天氣。小院之中安靜非常,四名容貌俏麗的粉衣少女站在房門外兩側,互相瞧著對方,卻又似不敢做聲般地比比劃劃。

一名身材修長的男子進得這靈園來,上好的錦緞織成的衫子,下擺繡了隻昂首振翅的火鳳,更把個本就俊朗的人顯得高貴不凡。

四名少女見男子走過來,齊齊矮身施禮:“見過鳳護法。”

“嗯。”男子擺了擺手,“教主……還未起麼?”

四女互相看了看對方,膽怯地點了點頭。

男子皺了皺眉,無奈地歎了口氣。

“青鸞,”有一名男子走過來,喚著先前來人的名字,“教主還在睡?議事的時辰可快到了。”

雖不似鳳青鸞那般俊朗,這人卻也稱得上是人中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