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把Hello Kitty抱得緊緊的,說:“這是給我的,給我的。我知道了,謝謝哥哥。”

“白癡。”他不再理我,徑自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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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Hello Kitty可愛的大臉,喜歡得不得了,可轉念一想:這個人,送禮物就送禮物,那麼別扭幹什麼?

我又重新回去上課了,心中有些忐忑。好在沒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看我,大家都熱情地跟我打招呼,

羅維大呼小叫:“稀客啊稀客,這位女同學看上去有些眼熟啊!”

“這位不知是男是女的同學,我好像沒見過你啊?”我裝作有些無辜地回答。

周圍響起一片笑聲,羅維氣得直跳腳,說:“梁滿月,沒看出來你嘴巴這麼毒啊!請了那麼久的假,招呼都不打一個,一回來就欺負男同學。”

“我欺負哪個男同學啦,你問問大家,有人看見我欺負人了嗎?”

“沒有沒有!”

“沒看見啊!”

大家都熱情地回應我,王凱還在一邊加油添醋地說:“我隻看見有人在欺負我們可憐的小梁同學,小梁同學與惡勢力作鬥爭,多不容易啊。”

羅維一下子撲了過去,他們兩個人又打成了一團,有好事者在旁邊觀戰,大聲地喊著“加油”。

這樣熟悉而熱鬧的場麵,這樣可愛的同學,讓我的嘴角不禁上揚,心情變得很好。

不過,與其他同學的熱情相比,我的同桌楊雲開簡直就是一座冰山。看到我回來了,他連頭都沒有抬一下,仿佛周圍的事與他無關。我微笑著跟他打了一個招呼,他終於抬了頭,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嗯”了一下,然後又埋頭看書。

算了,我也已經習慣了。

叔叔的生意已經進入了軌道,他不用再親自飛來飛去,待在家中的時間也漸漸多了起來。不過叔叔在家的時候也是研究股票和財經,嬸嬸經常抱怨,說他“無趣得很”。

晚上,我在樓下陪叔叔和嬸嬸看電視,電話響了起來,我接了起來,竟然是爸爸。

他依然是例行公事般的問候。

爸爸本身就不是很擅長與人交談,打電話來無非就是三句話:吃飯了嗎?最近學習怎麼樣?叔叔嬸嬸怎麼樣?我的回答總是千篇一律:吃了;還可以;挺好的。

有時候我會想,他真的沒有必要打這種平淡如水的電話來,它們隻是在一次次地提醒我們,我和爸爸越來越陌生了。

不過爸爸這次的電話似乎又有些不同。在進行了慣有的問答後,他極力勸說我和叔叔嬸嬸過年時回家小住。

前兩年,關於這件事情,爸爸都隻是含糊其辭,叔叔推脫一下他便不再邀請。今年卻不同,他仔細地囑咐了我,讓我好好跟叔叔嬸嬸說。我不說話,他便喊了叔叔過來接電話。

叔叔對著電話先是推辭,說不想姥姥和姥爺獨自在家過年,但爸爸的熱情比往年高得多。叔叔跟嬸嬸交換了一下眼色,便也不再拒絕,答應回去住幾天。

我知道家裏買了新房子,叔叔出了一大半的錢。可能爸爸是覺得過意不去,所以邀我們回去,一是過年,二是讓叔叔嬸嬸看一下房子,畢竟房子有一半也算是他們的。

我心中覺得很矛盾,想回去,又不想回去。我想念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