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3 / 3)

好在他大部分時間都在藏經閣潛心研試讀佛經,而我大部分時間都在後山練功,平時用膳也是各自回房,因而雖說已在同一屋簷下住了兩年,我們卻並不常見,偶爾“有緣”碰到了也是打個招呼就各自離開。也許以他的思維方式,除了藏經閣,也隻有小師弟覺明是他的責任,就連同是師弟的覺慧他都很少主動關心,也許他覺得這個二師弟已經可以照顧自己了吧。

其實覺慧也確實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很好,每天早晚誦經,練功,定期去藏經閣檢查經書,曬書,不定時去後山采藥配藥,小日子倒也挺忙的,除了練功和去後山,基本上我們都是各忙各的,曾經我也想教唆他下山去瞧瞧,不過後來聽說我那不知名的仇家還在等著我,我隻得作罷,練功也更加用心,哼,你們就慢慢等著吧,這一掌之仇總有清算的時候!

至於這夥“仇家”的來曆趙朔和小虎子也已幫我查了出來,說是叫什麼金沙幫,一年前他們的少幫主死於一個美貌道姑毒掌之下,不用說這個道姑就是李莫愁無疑,原來仇就是這樣結下的!冤枉啊——我叫李莫愁一聲“姐姐”還不是想討解藥救人?沒想到卻被她的仇家當成泄憤的對象,唉,看來好人並不一定有好報啊!

覺慧番外(1)@思@兔@網@

晨鍾滌淨空,梵音渡眾生。我是少林寺一個普通的小和尚,聽師父說他是十六年前在少林寺後山撿到我的,裏麵有我的生辰八字,和一個碧色的蛇形玉佩,一麵不甚工整地刻著細細的“歐陽”二字,另一麵卻隻有一個“慧”字,很明顯都是後來刻上去的,並不是玉佩上原有的。於是師父給我取名“覺慧”,我卻因此知道自己是被父親或母親故意遺棄的,隻是丟便丟了,為何又要留下那塊玉?

師父說他看見我的時候,我也很乖巧好奇地衝著他看,一雙眼睛清澈極了。可是當他抱起我進山的時候,我突然就很不安,待進了寺,我終於開始哭鬧不休,直折騰了他半個多月。師父說看來我與佛祖無緣,我卻笑了笑,暗想:一個剛一歲的小嬰兒懂什麼?也許是師父不會抱孩子,弄得我很不舒服呢,也許是我無意中看到山上的猛獸什麼給嚇到了,也許我還是給寺裏麵目猙獰的金剛嚇哭了呢——

想是這麼想,對師父的話,我也隻是笑笑。也許本性如此,也許受了呆子師兄影響,我對什麼都淡淡的,每天早上起來跟著師父練功半個時辰,然後吃早飯,完了誦經做早課,整理經書打掃院落,有時候天氣好再曬曬經書——下午我喜歡去後山,哪怕隻是隨意走走或找個樹下打坐。有時候我也會突然想:也許師父說得對,我真的與佛祖無緣。

自認識了經常去後山采藥的師叔,我便將更多的時間消磨在那裏,比起在寺裏的誦經做課,我更喜歡跟著師叔習醫研藥。

當我正式告訴師父我要跟著師叔研究醫術時,師父低歎著對我揮了揮手:“罷了,佛渡有緣人,你去吧!”

誦經的時間少了,師叔也將自己的醫術傾囊相授。十五歲那年,師叔說他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教我了,於是我又搬回藏經閣,按他的吩咐定期下山給人看診,師叔說醫術的高低,不在你學得有多好,而在你能救多少人!

山下果然跟山上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一個喧囂繁華,一個清幽冷寂,一個遍布人生百態,一個超然紅塵之外,我想自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