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正走著,蘇央然忽然停了腳步,她回過身來:“換另一條路。”
“怎麼了?姐……呃,哥。”蘇彥抬起了頭。看到蘇央然已經扛著兩個大箱子轉了另一條路:“前麵有人打架。”
打架這檔子事兒她是絕對不會參與的,特別是這種男校,肯定早就拉幫結派了,到時候一堆人一堆人聚在一起打架,連書都不能好好念。如此想著她更加快了步伐急匆匆的邁到了路邊另一條小徑裏頭。
還沒有走幾步又看見小徑裏頭居然也有人在打架,而且也是一大群。離她比較近的一棵櫻花樹下站著一個銀黑色頭發的少年,胸口別著一枚純白的玫瑰徽章,手裏翻著一本辭典,視若無睹的靠在樹幹上看書。
“真是麻煩……”蘇央然剛要轉身找別的路走,那打架的人群裏一個五大三粗的胖子被一腳踹了出來直接撞到了她的身上,她來不及躲就被撞飛幾米遠,兩個箱子也被甩到了地上,亂七八糟的衣服翻了一地。
第三章 玫瑰徽章
蘇彥的箱子倒是還好,自己的箱子裏可是放著許多女人用的東西,她連忙手腳並用的站起來把幾包飛出來的衛生棉擋在衣服堆裏。身後的蘇彥急急忙忙趕上來扶起她:“哥。”
“沒事,把東西撿起來。”蘇央然拖過自己的箱子先把裹著衛生棉的衣服塞了進去,然後蹲下`身把一堆一堆亂七八糟的書、日用品放進裏麵。蘇彥也趕緊幫忙一起撿。那個撞到蘇央然身上的胖子也已經從草地上站了起來,他臉上都腫得一塊一塊的,看見旁邊站著兩個人,立刻把氣撒在了他們身上,對著蘇彥就揮出一拳:“礙手礙腳搞什麼玩意兒!”
蘇彥根本躲不過,眼看那拳頭就要招呼到他身上了,忽然蹲坐在地上的蘇央然手一伸直接把蘇彥拉到了伸手,她自己迎了上去,那拳頭打到了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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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被擦出一大塊血跡,蘇央然整個頭都撇了過去。
那胖子打了一拳爽爽之後罵罵咧咧繼續加入之前的戰事。蘇央然伸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漬,然後拎著兩個箱子從地上站了起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為他擋拳頭了。從小到大,隻要是有人欺負他,她就會站在他的麵前。手臂、身體、腳,能夠挨打的地方早就被打得不止一回兩回了。那完全是一種條件反射,隻要有人用拳頭伸向蘇彥,她就會護在他麵前。
倚靠在樹幹上看書的少年微微抬了頭,視線落在了漸漸走遠的蘇央然身上。剛才那一拳她躲得很好,拳頭打下來的時候故意和臉保持一段距離,又保證拳頭可以不偏不正正好打到她的臉上。可以在那麼短時間就做出如此的判斷,應該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做到的。他挑了挑眉毛,手裏的書一合,站直了身體。
對麵原本還在群毆的人看到他這個動作,通通停了下來,其中一個帶頭的,被打得眼睛都紅了的少年小聲的問了一句:“朔大人?”
“你們打完了麼。打完就散了,新生的入學式要開始了。”胸口的那枚純白色的玫瑰徽章被樹葉間映透下來的陽光折射地五彩斑斕。他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轉過身就要沿著小徑的石子路離去。剛才打架的幾個少年中,其中有一批胸口上別著灰色的玫瑰徽章,他們跌跌撞撞的站起來要從另一頭逃走,那些佩戴著純白色玫瑰徽章的人立刻將他們攔了下來:“喂,就這樣逃走了?快點決定加入我們,否則之後我可不保證你們在這個學校裏有好日子國。”
被攔下來的顯然是剛進學校沒多久的新生,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個打了蘇央然一拳的胖子直接走過去抓起其中一個人的領口,他伸手就把上麵別著的灰色徽章拿了下來:“挑上你們是你們的福氣,以後跟著我們混保證你有好日子過。”
手指擦過徽章的表麵,那灰色的玫瑰飾物立刻脫落了下來,然後輕巧的替換上了一顆純白色的玫瑰花式。
幾個新入學的少年互相看了看,統統順從的摘下了原本灰色的徽章交給他。
拿著辭典的銀黑發少年不冷不熱的挽起嘴角,然後踏上石子路離開了這一片樹林。
第四章 要不要加入我們?
新生入學式是在洛蘭科斯男子高校的大禮堂舉行的。原本這座大禮堂是十九世紀末二十年代初英國人與中國簽訂了不平等條約之後,在租界上建造的**教堂,後來成立了洛蘭科斯男子高校,這座教堂就變成了開會和舉行各種典禮的禮堂了。幾乎每一年都會翻新和重修一次,大禮堂也保存的如同當初一般華麗肅穆。
在宿舍放下行李之後,宿舍長把校服、和校徽發給了蘇央然。校徽非常漂亮,是一枚灰色的玫瑰花徽章,徽章周圍一圈都纏繞著銀白色的葉片裝飾,聽說這樣一枚校徽都價值五千多塊人民幣,上麵的灰色玫瑰花是灰玉,也可以賣很多錢。
整理好東西就要去大禮堂參加入學式了。蘇央然一直覺得胸口綁著的東西很別扭,被分配在其他房間的弟弟蘇彥走過來敲門時,蘇央然讓他先去大禮堂參加入學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