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傻眼了。

“馬上去。”

靳軒宇冷漠地命令著。

女人拉著滑落的肩帶,然後跌跌撞撞地走到浴室,乖乖地卸下假睫毛。

“還有粉底也擦了。”

靳軒宇看著卸了假睫毛瞬間眼睛小了一半的女人,欲望也消了一半。

女人苦皺臉再次出來,少了粉底的遮蓋就像光著身子站在人群中一樣,讓她好不自在。

“還有口紅!”

靳軒宇好整以暇地提醒著她。

“靳總裁,你饒了我吧!我……沒有妝容真的會死的!”

待在夜場,過著日夜顛倒的生活,要是沒有厚厚的妝底掩蓋,她們就會覺得沒有安全感。

不過其他的客人都喜歡她們濃妝豔抹的樣子,隻是靳總裁以前也不挑啊,怎麼現在喜歡玩這招了?

“這是給你的錢,現在我宣布你的工作結束了。”

從外套口袋裏拿出一疊鈔票丟在床上,靳軒宇穿好自己的衣服漠然離開了房間。

開著快車回家,他積鬱在胸口的悶氣才消散點,但就在他下車時,突然一道身影撲過來。

“你身上有酒味,還有香水味,你去酒店了?”

楊詩吟剛接近他,就聞到他身上個那刺鼻的味道。

“你來這裏做什麼?”

靳軒宇任她抱著自己,但拿著鑰匙的手掌卻泄露了他此時的不悅。

“你不接我的電話,所以我來這裏等你,隻是沒想到你會去酒店到現在才回來。”

楊詩吟從他懷裏起來,活像抓住出軌丈夫的怨妻一樣。

“你不是說孩子哭的厲害,那你還來我這裏?”

對於她的抱怨,靳軒宇保持著左耳進右耳出的態度。

“伯母將寶寶帶回去了,所以……我才有時間來這裏等你!”

楊詩吟不自在地低下頭。

“我這裏沒有你住的地方,你要是現在走快點外麵還有出租車可以送你回去。”

靳軒宇轉過身,往電梯方向走去。

他身上一身酒味,現在隻想好好的上樓洗個澡,然後睡一覺。

“那我要你送呢?你會送我回去嗎?”

楊詩吟哀切地在他身後喊道。

“不會,因為我的車不載女人。”

靳軒宇沒有因為她的哀求而放慢腳步。

“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走!”

聲音越來越近,突然一下,楊詩吟從背後抱住他。

“為什麼你不能像以前那樣愛我,為什麼你不能回頭看看我……”

悶悶地聲音從他背後傳來,靳軒宇眉宇間有著明顯的不耐煩,他用力地抓住她的手從自己腰上移開,但對方抱的更緊。

“你變了,你明知道我愛的人不是你哥哥,我一直都愛你。我知道你恨我,所以我不敢對你表白心意。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藍月走了,隻剩下我們還有兒子,我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陷入自己遐想的楊詩吟,臉上滿是柔情,她緊緊地抱住這個男人,現在也隻有他才能滿足她的野心。

“你是在做夢嗎?如果是夢話,那我就當做沒聽見。如果你說的是真話,那我要讓你失望了。因為,我不可能愛上一個殺害我哥哥的凶手,就算這世上的女人隻剩下你一個,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滿意了嗎?”

靳軒宇殘忍地打斷她的美好幻想,要想讓他再愛上這個女人,除非他死……

“我不管,以後站在你身邊的女人隻有我,藍月她不要你了但我絕對不會放棄你的!”

楊詩吟仍執迷不悟地說道。

靳軒宇沒有理會她,隻是這次他不再顧及她的麵子,直接將她從身後甩開。

“你就算推開了我,我也不會放棄你的。”

撐著牆壁站起身,楊詩吟執著地看著已走進電梯的背影喊道。

“今天寶寶有沒有聽話?”

一大清早,靳明澤穿著家居服正在廚房裏做早餐,看到藍月起來後關心地問道。

“有,不過最近胎動的厲害,這家夥應該知道自己就快出來了,所以有些等不及了。”

喝了口鮮奶,藍月摸著肚子柔聲地說道。

端著盤子從廚房出來的靳明澤,正好看到這一幕,那恬靜地笑容讓他忍不住停下多看一會兒。

她是一個好女人,他多想光明正大地守護她,愛著她,可命運的錯弄,他隻能以朋友的身份待在她身邊。

雖然藍月搬過來快兩個月了,但她的心扉始終沒有被自己打開,。

盡管她表麵裝作不在意,但偶爾間聽到電視裏報道靳軒宇的桃色新聞時,她眼底裏的落寞他看的清清楚楚。

所以,就算那個男人已經和她分開,她的心裏仍舊被那個男人占據著。

他始終被關在她的心門之外,連一絲縫隙都不曾給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