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靳軒宇倏地睜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返回來的女人正拿著毛巾解著自己胸口的扣子。
“幫你擦汗啊。”藍月淡淡地說道,手裏也不停的解著扣子,然後拿著熱毛巾給他擦汗。
“停……你給我停下。”靳軒宇嘶啞地聲音喚著她,但似乎沒有什麼作用,那女人依然拿著毛巾侵犯著他的身軀。
他還不至於虛弱到這種地步吧?什麼時候他得躺在床上任由這女人擺布了。
他掙紮著想要坐起身來,一直在注意他的藍月趕緊地壓下他的身體並且警告他:“你別亂動,你的右手正在打點滴。”
“什麼?”靳軒宇這才注意到房間裏還有另外的兩人。
一個穿著白袍的男醫生,還有一個穿著護士服地護士。此刻他的右手正被護士握著,那尖尖的枕頭正插在他的皮膚裏,護士綁好膠帶後才放下他的手。
醫生將配好的藥放在桌上,並對藍月交代好服用方法和注意的事項。
藍月仔細地記下醫生的交代,還要注意靳軒宇的手有沒有亂動。
“好的,醫生。你說的,我都記清楚了,謝謝你專程過來一趟。”
“不用客氣,這是醫生的本職,你的未婚夫有你這麼愛他的未婚妻一定很幸福吧,好好的照顧他吧,我們就先走了。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打電話問我。”醫生拿好藥箱告別著。
“喂,你幹嘛這麼雞婆真的找醫生過來啊。”待醫生護士一走,靳軒宇就開是不滿的發牢騷。
“雞婆?你是不是腦子燒壞了啊?”藍月忍下怒氣,這男人還真是冷血,她好心好意地找醫生過來醫治他,竟然被他說雞婆。
“你才腦子壞掉了。我能不能隻吃那些藥就好了,你快點拔掉我手上的枕頭。”靳軒宇和她打著商量。
“不行,你沒聽到醫生的囑咐嗎?你高燒到四十度,如果不打針的話會更嚴重,到時候就真的會燒壞腦子。先打完針,然後再吃藥。”
就知道這男人愛逞能,不過現在看來,這男人應該是怕打針才故意激怒她的。
“誒,你該不會是怕打針吧?”藍月故意哂笑他。
“咳……你……我才……不怕。”果然夠狠,一針見血比醫生紮的還要準。這女人就不能學著笨點嗎?靳軒宇懊惱極了。
“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怕打針又沒什麼。再說每個人都有害怕的東西,沒什麼大不了的啊。”藍月細聲的安慰著他。
不過此刻她的心裏卻笑開了花,沒想到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竟然會怕那小小的針頭,這男人怎麼這麼可愛啊。雖然外表成熟,但有時候卻和小孩子沒兩樣,真好玩。
“你別在心裏笑我。你把醫生叫走了,等下點滴打完了誰來幫我抽針啊?”靳軒宇可不認為這女人有這本事,這麼早把醫生送走,等下他怎麼辦?
“不用擔心,這裏除了你和我,你覺得還有誰呢?你生病了,我這個照顧你的人當然要負起全責,所以抽針的事包在我身上。”
藍月沒告訴他的是,她在高中每年暑假都會參加醫療誌願隊伍。當時隨著醫療隊伍進入非洲的一些貧困地區,條件苛刻的情況下,她也要跟著協助醫生的醫療程序,所以對於病人的那些護理她都能信手拈來。
“你……行不行啊?”靳軒宇將她從頭看到腳,他可不敢相信她,這女人哪裏都不像是會抽針的人。
“行不行你等下不就知道了。”這男人反正就是橫豎看不起自己就是了,等下點滴打完了她保證會讓他對自己刮目相看。
“你可別想趁機陷害我,我知道你對我有怨恨。”他怕針,當然不可能有膽子去抽掉針頭,從針插上他的手臂後他就沒有正眼看過自己的右手臂。
“陷害你?你不會像那些人一樣的患有被害妄想症吧?”虧他敢說出來,她是那麼狠心的人嗎?雖然有時候她恨不得割了他的肉,但要趁機害他,她……會舍不得……
“沒有最好,我想睡覺了。”應該是藥效發作了,靳軒宇此刻好想睡覺。
“好好的睡吧,醒了後再吃藥,這樣就能健康的回美國了。”藍月幫他調整好右手臂的位置,然後蓋好被子。
“是,管家婆。”靳軒宇覺得此刻的她還真的像日式漫畫裏嚴謹的管家。
“別說笑了,趕緊睡。。”捂上他的眼睛,藍月低聲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