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蘇暮被帶到地下室在身體裏種入遠阪家的魔術刻印,這幾乎使他疼到生不如死,但是身為一個正統的魔術師,這是不可避免的。

遠阪老爺是很嚴厲苛刻的老師。

這樣一句話作為評價蘇暮應該不滿意。沒錯,很不滿意。

蘇暮討厭讓他背那能擺下幾排書架的魔咒的老頭子,討厭天天讓他在地上畫魔法陣的老頭子討厭把他丟進魔術工坊裏看他被那些奇怪的魔術陷阱包圍能撐多久不受傷的老頭子。

很多次,蘇暮都想用自己穿來這個身體的方法讓老頭子也滾去別的地方。但他最終還是沒有把紅酒瓶對著那個腦殼砸下去。

好在蘇暮學的很快,不管怎樣的魔術理論和技巧都能很快的熟練掌握。

尤其是寶石魔術。

啊……寶石,值錢啊,值錢就是好東西。

蘇暮這樣想。

遠阪老爺自然珍惜兒子的天賦,一有魔力比較充足優質的寶石就會給蘇暮。

當然,相當一部分的寶石都被蘇暮舀去換成了香噴噴的現金。

蘇暮就是用這樣的方法積蓄著自己的金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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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暮看來,日子過得緩慢。

魔術的學習在蘇暮十八歲時進入了尾聲。

從成果上來看,這時的蘇暮,若隻憑魔力,已經足具擔當遠阪家家主的資格。

但是,若綜合評定……

這個窩在沙發裏往胃中灌著昂貴紅酒,眼神迷離甚至不時打兩個酒嗝的人,怎麼能繼承偌大的家業。

蘇暮把高腳杯裏剩下的一點紅酒潑在了前來收拾的侍女胸`前,透過水漬,可以清楚看到侍女穿在白色製服底下的淡粉色內衣。

“喲……你今天終於換掉白的那件了?”蘇暮邪邪的笑著,看著侍女一邊道歉一邊眼含淚水的跑遠。

優越的生活讓這個從前一直在為生存苦惱的人頓時感到無盡的閑適,盡管成為一個魔術天才並不在他的夢想範圍內,但既然上天給了他這樣的設定,蘇暮倒也不拒絕。

在這個世界裏,他想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在這個世界裏生存所需要的魔術也都學會了。

蘇暮估計,這也就是他穿越來這個世界的唯一意義了吧——那個讓他穿越的作弄者,是讓他來享受這份“無趣的、順利的”人生的。

其實他並也不是無事可做,目前蘇暮在為魔術教會工作,偶爾還是會有那麼一點任務要去處理。

不過蘇暮處理問題的效率很高。所以大部分時間,蘇暮不是在宅在地下室的酒窖裏看電影,就是在臥室裏睡覺。

你說泡妞?那得是多浪費錢的事啊。比起女人,蘇暮更愛他的錢。

他一使勁從柔軟舒適的天鵝絨沙發中躍起,揉了揉因躺太久而感到酸澀的肩膀,張大嘴巴打著哈欠,抬手抹去眼角溢出的淚液,慢悠悠的離開酒窖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迎麵走來的管家在看到蘇暮後駐足,老人家單手擱在胸`前對蘇暮鞠躬行禮,蘇暮也緩下步子,在管家麵前站定,眯眼蹙眉露出“有事快說”的模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管家畢恭畢敬的開口:“時臣少爺,老爺請您現在去他的書房,老爺似乎是有事情要和少爺說。”

蘇暮嫌麻煩的冷哼,什麼話也沒說,徑直走開了。而管家轉過身,仍保持著鞠躬的礀勢,目送蘇暮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