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的精神轟炸,讓丹絹覺得自己的腦細胞想自殺。簡直是虐囚啊!

他真搞不懂,為什麼女人要對著時尚雜誌上的皮包尖叫,更分不清楚珠光粉和蜜桃粉的指甲油有什麼差異。

「你覺得布蘭登他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現在,話題轉入感情問題。稍稍有點意思,但還是很無趣……

彌生煩惱的用指尖卷著發尾,眼神隨著發尾斜望著自己的指頭,媚態萬千,「他最近常接近我,上回還送我心形銀手煉,如果他有意願的話,希望他明確一點,這樣我才能有所回應。」

丹絹覺得這個動作和神情有點眼熟。

「噢噢?我聞到出軌的味道喔。」譚雅賊笑,「你和傑森不是還在交往?」

「我已經對他有點膩了,隻是一時找不到分開的理由。」

「真巧,他對你也有一樣的想法。」丹絹想起在男宿交誼廳時,傑森和好友們討論自己的感情狀況,「他說你很膚淺,在一起沒啥共同話題。」

「什麼!」彌生勃然,差點把頭髮扯下,「他是這麼說的嗎?!」

「嗯,是。」

「可惡!」彌生咬牙切齒,但隨即高傲的蔑笑,「哼,我也隻是覺得他外表還不錯,所以勉為其難的和他一起罷了!」

丹絹嘖嘖稱奇的開口,「你知道嗎,其實你們很配。」

「喔,為何?」

「因為傑森也講過一樣的話。」這兩個人裡子根本是一模一樣,「另外,布蘭登隻是玩玩罷了。他說他還沒交過東洋的精怪,差你一個,他就集滿五大洲七大洋的女友了。」

「他當自己在集紅利點數換禮物嗎!」彌生憤怒,頭髮末端變成深綠色,潔白的皮膚隱隱透出鱗片紋。

「紅葉,你怎麼知道?」譚雅好奇。

丹絹楞了楞,隨即模仿紅葉的語調,笑著開口,「我可是狐狸精紅葉吶……」

譚雅和彌生同時露出崇拜的眼神,在彌生的眼中,更是充滿著羨慕與渴望。

彌生甩了甩頭髮,慵懶的靠向椅背,雙手環胸,兩腿交迭,落落大方的開口,「無所謂。我不在意。他想怎樣就怎樣吧。」

丹絹盯著彌生,怎樣都覺得這個語氣、這個神情、這個姿勢,相當的眼熟——

忽的,他找到了答案。

啊,他知道了,彌生在模仿紅葉。

一舉一動,包括眼神、打扮,全都和紅葉相似。

因為崇拜紅葉,因為喜歡紅葉,因為希望自己也能像紅葉一樣,所以,乾脆把自己偽裝成另一個紅葉。

他懂,他可以理解這種心態。

因為,他也曾經因為崇拜某個人,崇拜到希望自己能變成那個人。

「你不用模仿她……」丹絹低吟。

「呃嗯?」

「你在模仿紅葉。」

彌生和譚雅楞了楞。

「你在說什麼啊……」

「這樣不好。」丹絹望向彌生的手腕,上頭戴著的手環,他在紅葉的梳粧檯上看過一隻一樣的,「一直如此的話,你會越變越膚淺,越來越空虛。」自己都不認同自己了,那麼存在的意義也隨之動搖。

彌生臉色驟變,譚雅則是不安的打量著兩人。

「別當他人的影子。」丹絹繼續說著,「不然你也隻能做個被玩玩的角色。」

彌生猛地起身,拿起包包,快步離去。

譚雅尷尬的看了看彌生的背影,又看了看「紅葉」,丹絹點了點頭表示諒解,譚雅便拿起背包,對紅葉投以抱歉的笑容之後,追在彌生身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