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有認識的人嗎?」珠月笑著詢問「恰巧」坐在自己身邊的布拉德。

「沒有!沒有!」

「呃,你在緊張嗎?」

「當然不是!」

「噗……」後排的芮秋嗤笑出聲,「小狗狗想吃魚呀……」

布拉德回首狠狠的瞪著芮秋。

「什麼?」珠月詫異的眨了眨眼,「狼族不是對海鮮類過敏?」

「是呀。所以你看他臉都紅了呢。」芮秋笑望著又羞又惱的布拉德,「是因為海鮮的緣故吧?」

「少囉嗦!」布拉德瞪了芮秋一眼,轉過頭,悶悶的瞪著底下的人潮。

珠月看向福星,投以不解的表情,福星聳了聳肩,乾笑帶過。

這傢夥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啊……明明打人時這麼兇狠的說。

福星繼續打量著新生席。

有個特別顯眼的傢夥,吸引了他的注意。

斜右方偏後的座位,有個全身雪白的人影。米白色的長髮垂在腦後,在大約背部的位置,隨意的用條黑色的毛線紮起,蓬鬆的髮絲一路延長,垂落地麵,但頭髮的主人似乎不在意似的,頭髮的末端是骯髒的灰色,看來像是經常在地麵拖行。

皮膚和頭髮一樣,蒼白中帶著點淡粉,即使在歐美白種人之中,也相當顯眼。

不合身的製服套在身上,過大的尺寸使得肩線的部分不太自然,雖是夏季卻穿著冬服,長長的袖子在手臂上堆成一圈圈皺折。

東方臉孔,略微秀氣的少年,長長的鳳眼中,嵌著血紅色的眼珠,雙眼無神而茫然的望著前方,然後,手中握著一片半透明的東西。

是泡綿。

少年細瘦的長指像是有自我意識般,擠壓著氣泡,一顆一顆的捏爆它們。

周遭的位置是空的,沒有人坐在他附近。

真詭異……

福星暗忖。

真是什麼樣的怪人都有。

二C的另一隅,也有人正對著新生席品頭論足,竊竊私語。

「你看你看,倒數第三排的那個男生。」紅葉伸出長指,指向新生座席,對著妙春低語,「不覺得他長得不錯嗎。」

妙春望過去,皺了皺眉,勉為其難的點點頭。

「怎麼了?」紅葉不解地問道。

「他長得像江之上的少爺……」

紅葉楞了楞,帶著點自嘲的輕笑了兩聲,「你不說我還沒發現呢……」

「你們兩個可以停止嗎?」坐在紅葉和妙春身後的丹絹,闔上書本,不悅的打斷小女生們的閒話。「別幹擾我……」

妙春無辜看著丹絹,「我們講得很小聲……」

「和音量無關,蚊蟲的飛舞聲比雷響更讓人焦躁懊惱。」

「所以你希望我們講大聲一點?」紅葉刻意揚聲。

「我希望你們閉嘴,安靜!」丹絹露出了個「受不了」的表情,感覺相當瞧不起人。

「你真龜毛……」

「紅葉……」妙春笑嘻嘻的將頭湊向紅葉耳邊,嘀嘀咕咕了一陣。

紅葉立即大笑,用不懷好意的眼光看了丹絹一眼,接著又大笑出聲。

這個舉動,讓丹絹額角立即浮起明顯的青筋。

「無知又無禮的女人,可以請教你們在笑什麼嗎?」

「你是想裝酷裝知性來吸引女生注意吧?」

「怎麼可能!」丹絹重重的嗤聲,仿佛聽見世上最荒謬可笑的言語。

「那,是想吸引男生注意嗎?」妙春天真的開口。

「少胡說八道了!」

紅葉笑著擊掌。妙春繼續天真的詢問,「那,丹絹,你是受嗎?」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