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移的刺進了迎麵而來刺客的心口,然後他身形如閃電般迅速的衝出重圍,往北麵的方向而去。

此時北麵位臨深淵的萬丈黑淵處,夏候沁璃手執匕首與冷冰背靠背,她雙眸狠戾的看著合圍上來的殺手。

“主子說了,要活捉夏候沁璃,你們下手仔細點,別誤傷了這顆搖錢樹。”為首殺手看著夏候沁璃那張絕色的臉,語氣帶了幾分別有意味。

“主子,後麵便是萬丈深淵,咱們沒有退路了。”冷冰警惕的盯著對麵的殺手,語氣裏也露出不同尋常的擔憂來。

“冰兒,你怕死嗎?”夏候沁璃看著對麵步步緊逼的殺手,她語氣平和的問道。

“奴婢不怕死,隻是沒有保護好主子,讓主子陷入這樣的境地,奴婢就是萬死也難責其咎。”冷冰側首看著夏候沁璃,神情萬分自責的開口道。

“冰兒,有人鐵了心要置我於死地,這不是你的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還是這樣大批量的頂級殺手,要怪也是怪我粗心大意,害的你也要與我喪命於此。”歎了口氣,夏候沁璃輕聲道,這樣欺騙一個真心真意待自己的人,滋味可真不好受。

“沁兒……”

隨著一聲擔憂的輕喚,下一刻便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已快如閃電般的向殺手們襲去。

夏候沁璃看著與殺手們廝殺的沐晨碸,心中五味陳雜,她本不想他插手進入,可他……

就在她恍神間,已經殺手向她襲來,冷冰沉著的揮劍將那殺手的劍格開,同時沐晨碸也來到夏候沁璃的身旁,他見夏候沁璃身上沾滿血跡便擔憂的問道:“沁兒,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有冰兒護著我,我沒事,這些血都是對麵殺手的血。”夏候沁璃收起心中的感動,冷靜的回話道。

“你沒事就好,現在我來了,一切交給我,我不會讓你有任何事的。”將夏候沁璃護在身後,沐晨碸萬分認真的開口道。

一句‘一切交給我’,令夏候沁璃怔住了,她並非鐵石心常之人,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刻,他仍舊一心念著她,她怎能不感動。

就在夏候沁璃怔住的這個瞬間,一個殺手便趁機向夏候沁璃襲去,沐晨碸驚懼的看著那刺向夏候沁璃心口的長劍,他倉惶殺掉了進攻的殺手,揮劍欲砍向那殺手,就在此時,夏候沁璃回神,發現近在咫尺的劍,她忙閃身險險避開,卻因就在懸崖邊上,腳下一個打滑,便跌進那無底的萬丈深淵。

隨著一男一女一前一後的兩聲驚呼,便見一白一黑兩個身影,不約而同的跌向那萬丈深淵。

夏候沁璃和沐晨碸遇刺跌落深淵的消息傳到靖德皇帝的耳中時,靖德皇帝當場怒極吐血昏厥。

隨行百官忙拔營送靖德皇帝回宮,回宮後,靖德皇後便讓自己的親信守住了皇帝的寢宮,又以太子陪同太後寺中祈福不宜驚憂為借口,讓三皇子監國,百官中有不少是皇後一黨的人,縱然有不少大臣反對三皇子監國,可在皇帝人事不省的情況下,最終還是讓皇後得逞。

有大臣暗中派人前往寺廟給太後和太子送信,結果派出去的人在半道被動殺,同時那名大臣也被下了天牢,其家人無一幸免。

有了活生生的例子,縱然有諸多大臣不服,也不敢再冒然有所行動,牽扯自身是小,若是連累到整個家族,他們便會有猶豫。

就這樣半個月過去,靖德皇後命人將太後祈福的寺廟死死守住,又偷偷改了詔書,雖然靖德皇帝對她無情,可讓她下殺手,她終究不忍心,想著隻要到時候這天下成了她趙家天下,這個男人縱然清醒過來,也為時已晚。

抱著這種心理,又過了三日,靖德皇後於早朝宣讀了偽造的詔書,太監的聲音才落,便見夏候灃手持沐晨碸和夏候沁璃的龍風雙劍進入大殿道:“庶母好大的膽子,父皇這個皇上仍在,本宮這個太子還活著,你便敢這般明目張膽的謀奪皇位,庶母真當這天下盡在你趙家的掌握之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