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找工作了。」凡夢問著又咬一口剛買來的冰淇淋，香草奶油濃鬱醇香，入口即化。
妙晴也吃的不亦樂乎，顯然這會兒嘴巴裡塞著東西，騰不會空回答，隻是一味地搖頭。
凡夢跟著她身邊靜靜地走，也不再說話，隻等兩人的冰淇淋全入了肚，這才又有了下一句。
「你以前可是說要當女強人的，你還說要把男人踩在腳下。」
妙晴斜著眼睛瞧她，擺明了不想承認，凡夢也瞧她，兩人對視許久，引得路人頻頻注目，這才驚覺有多傻。
「你還是忘掉我以前的話吧！你是沒入過職場不知道，我畢業後就在一家外企做市場，那裡麵的女孩子都跟花兒成了精似的，而一個大的企業就跟後宮一樣，經理總監級別的都是皇帝王爺，其餘女子隻要願意，皆可成為妃子。這還不說，我們做市場的女孩子多，有一張大訂單就要牢牢抓住，可人家客戶哪裡都是吃素的，訂單你要是可以給，但總要拿條件換，反正都是私下交易。」
「那你呢？」凡夢好奇。
「那還用說，本小姐出淤泥而不染，本小姐就是那蓮花，更何況，像我這種美女，很容易被騷擾的，以後即便有一定作為，旁人也指定說是我出賣禸體換來的，反正我就是身心受辱，打擊大了。」
凡夢聽著發笑，多少已經瞭解。女孩子做市場是不安全，以前大學裡她想修營銷學都被他打破了，說什麼也不肯。
「我們辦公室還有位性取向不明的男人，整天拿著麵小鏡子自言自語說，其實我挺漂亮的，隻是我比較低調內斂，漂亮的不明顯。」
妙晴學著樣子，拿手比劃來比劃去，聲音也放尖了，引得凡夢發笑。
「這年頭還真是什麼奇葩都有。」
譚妙晴點頭，太同意了。
「要不你來我咖啡店吧！這樣我就不請服務生了，咱們兩個悠閒自在。」凡夢突然提議。
妙晴停下腳步，轉頭麵無表情的看她，須臾間兩手一拍：「就等你這句話呢！」
咖啡店的位置在以前大學附近，那裡有兩條小吃街，咖啡店也有幾家，不過倒不影響什麼，反正她也沒想發大財，不虧本就行。
「我真想不通，你如果不想進公司，四年前就能開店了，你也不必去美國讀書，何必等到現在。」
凡夢苦笑，誰說讀了書就一定要工作的。她說的對，四年前的確能開店，可她為什麼要去美國，不過是想換個環境，更或者說那個時候，她是逃去美國的吧！
「沒文化真可怕，這句話你應該聽過吧！」凡夢含糊其辭的答。
「你又不是不識字，還拿這話搪塞我，算了，你不說我也知道，你那時還不是忘不了，放不下。」
凡夢看著她，不一會兒伸手打她，明知故問，隻是，那時忘不了放不下，現在呢？她自問，卻沒有答案。
「哎，這世間事果然是善變啊，想當初你可是一點咖啡都不喝啊，那個時候你連摩卡都嫌苦，誰想到不過幾年，居然當起了咖啡店的老闆娘。」
凡夢擺放東西的手頓住，人也跟著陷入了沉思。是啊，那個時候她連喝摩卡都皺眉，一是不喜歡，二是在學生時代花幾十塊錢喝一杯咖啡也的確奢侈了，後來恃凡帶著她去，她便更不喜歡。隻是又是在什麼時候愛上的呢？好像是在認識了雲歸之後吧！記得那時在美國跟著他去星巴克，她頭一次在咖啡中品出了香，而不單單是苦，直到現在，她連黑咖啡都可以喝的眉頭不皺，竟還有些上癮。
「你是傻了還是睡著了？」
妙晴突然的大嗓門讓她遊離的心智拉回，說不過她也不再答，動手拆開剛在書店買回的雜誌小說擺放到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