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恍惚間隻見對方咧開了唇角,笑出了滿口的白牙。
“不,我還不相信哦,所以說,先去看看若葉吧。”
“愚蠢,就算不肯麵對,事實也不會有任何改——”
“威爾帝,”打斷了冷酷科學家的,是一貫溫和的紅色奶嘴小嬰兒,“適可而止——並且,山本武說得,也不算有錯,你不要忘了,還有希望。”
“以科學角度來說,我不否認那不足百分之一的希望,但是,以概率論來說——”
“你剛剛說了,這是近乎‘奇跡’的現實,對吧?”
一來一回,竟是嵐屬性的溫潤小嬰兒占了上風,一邊旁觀的紅發青年收回了飄飛的思緒,抬手扶了扶眼鏡,“是什麼意思?”
“你對若葉鬱和白蘭,了解多少?”叫做“風”的小嬰兒耐心發問。
“具體的並不清楚,隻是隱隱約約感覺得到,白蘭和若葉是很早就認識——是那種在其他的時空就認識……”
“你猜的沒錯,更準確來說,他們在最初的世界便相識,而若葉鬱之所以和彭格列產生交集,則幾乎完全是白蘭的促成,所以才會有現在的‘抹消’,但是,縱觀眾多的平行世界,並不排除若葉鬱本身在白蘭的意誌以外所產生的和彭格列的接觸,而這個,就是我們所說的希望。”
的確是,近乎渺茫的希望。
但是,就如同這場和白蘭的對決,生的希望又是何其渺茫,可是結果是,他們贏了。
奇跡,終究還是存在的。更何況,促成奇跡的努力,是他們絕不欠缺的東西
以嚴密的理論構建世界觀的青年,在一瞬間接受了凡事所謂的不確定性。
——縱然是一視同仁的抹消,世間卻是並沒有絕對可言。
而屬於你的痕跡,在這世界上的某個角落,終究還是存在的吧。
那將是名為白蘭的少年,作為這個世界上的人而並非神的獨一無二的存在。
我願意這麼相信。
呐,若葉,你也是一樣吧。
從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成長到堅忍強大的戰士,你所重視的那些東西,是絕不會允許自己遺失的吧。
畢竟,是某種程度上,和那個人近乎一致的固執,到不可理喻的程度的人啊。
紅發的青年舉目望向樹下的少年少女,細碎的陽光透過眼鏡片落在他的眼睛裏,暖暖的酸酸的,一時間百味陳雜,卻終究是沒有移開視線。
無論如何,也想用這雙眼睛,見證接下來的另一個奇跡。
相信這麼想的,並不止他一個。
大家要回到過去,一個都不能少。
這是從最初便做好的約定。
“若葉鬱,你給我醒過來啊!”
銀發的少年如困獸般怒吼著,而懷裏的少女依舊雙目緊閉,隻有溫軟的呼吸證明著她生命的跡象,一邊的黑發少年一開始還拉著同伴少年控製對方力度,到後來竟也失去了阻攔的勇氣——隨著那張臉上的蒼白越來越明顯,他的緊張也逐漸提到嗓子口,而獄寺——
“你給我睜開眼睛啊混蛋!……就算,就算把我,把我們忘記,忘記也沒關係……”
他吼著,來來去去,即使在這種時候依舊無法溫柔,可是那就是獄寺,是這個緊閉雙眼的少女接受了並喜歡上的少年。
而現在,他是在哀求嗎?
不管是不是,黑發的少年想,他都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而她,如果醒著,絕對也不願意看到的吧。黑發的少年將視線重新轉移到少女的臉上,隻是一個瞬間,他的臉上浮現出狂喜的表情,幾乎是手忙腳輪外加語無倫次,他伸手抓住同伴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