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不過我還是認為坦率一點比較好,霧守先生,那位紫發的眼罩少女等你很久了呢,不去好嗎……啊請不用介意我,任誰也不會想和一個連高跟鞋都穿不好的女人跳舞的,我完全理解。那麼,再見。”
“Kufufufufufu……如果不是可愛的庫洛姆在等著的話……我不介意哦,很久沒有遇見你這樣的孩子了呢……”
“……我今年22歲,我想應該和你們的年輕並不差多少,所以能不要叫我孩子麼?”
“那可真是失禮了……還真的看不出來呢,當然外見是非常有魅力的淑女,但是果然……”
“讓淑女等太久並不是紳士的作風哦,那位小姐很可愛……”
“……Kufufufufu……我會轉達庫洛姆的,那麼,再見。”
送走六道骸,若葉鬱再度歎氣,視線轉到一側的銀發男子,對方卻並沒在看她,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沉思些什麼,修長的指間拈起紅酒搖曳,渾身透出靜默優雅的氣息,和鋼琴非常的般配,應該是很受歡迎的人吧。
“嵐守先生沒有約麼?啊,如果是因為我的緣故,那真的很抱歉……”
她微微探身,腳下卻像生了根一樣無法動彈——站了太久,又穿著不習慣的鞋子,腳已經麻了,她連走到吧台都不能,有些苦笑的放棄了行走,她彎下了腰,伸手探向鞋子。
“喂!”有些低沉的嗓音自頭頂傳來,若葉困惑抬頭,便看到伸出到麵前的一隻漂亮的手,再往上,是青年微帶不耐煩的臉。
“不管怎麼說,在舞會上不穿鞋子都很失禮吧。”
“是呢。”有些尷尬的抓住青年的手,若葉站起來,“謝謝。”
青年有些意外的看她一眼,隨即轉過頭去不自然的開口。
“……要走到那邊坐下嗎?”
“如果可以的話……謝謝。”
“……我是在監視你,所以不要一遍一遍的說謝謝!”青年的語氣中不耐煩更甚,但是與語言相反的,他抬起手臂,“借你,能走嗎?”
“嗯,謝……抱歉。”下意識的道謝卻接收到男子的瞪視,她有些好笑的挽起青年的手臂,試著抬起一隻腳,但是果然是麻了,單腳的不平衡讓她幾乎跌倒,下一秒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淡淡的煙草香撲入鼻腔,她有一瞬間的愣神,接著耳根熱起來,慌忙退開卻再次失去平衡,慌亂中男子的氣息掃過耳側,惱怒的聲線在頭頂響起。
“不要亂動!”他說,接著手上使力,“把重量全部放在我的手臂上,腳上不要太用力,不然會更麻……好了,現在換另一隻腳……可以走了嗎?”
腳上的酸麻散去,她感激的看向青年,後者轉過頭去,手臂卻牢牢的托著她走向吧台。
“看上去暴躁卻意外的溫柔呢……嵐守先生。”
坐定,她有些感慨的說,果不其然的接收到對方的瞪視,她聳聳肩。
“黑手黨和普通人並沒有太多區別——看到你們開始,就一直這麼想。”
“是你被白蘭保護的太好了吧!”青年沒好氣。
“……是嗎?可是我並不是黑手黨……啊,不相信也沒關係。”
“我現在倒是想相信——你真的隻是為了十年火箭筒?”
“是啊……不會傷害你們的BOSS的——不過我不知道白蘭會怎麼做,所以沒有必要對我放鬆警惕。”
“……不用你說我也沒有那種打算——你以為黑手黨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