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語。
“小韭,出什麼事了?”林辨玉擔心極了,走到林如翡的身旁,看見了石棺裏的人。
林如翡搖搖頭,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我……沒事,哥,能麻煩你,出去看著巫驁嗎?”
林辨玉說:“外頭那人叫巫驁?”
林如翡點頭。
林辨玉說:“好,我這就去。”他還是有些不放心,“這人是誰?是你的朋友?你……沒事吧?”
林如翡強笑道:“沒事。”
可看他疲憊的模樣,怎麼都不像沒事,林辨玉心裏急的厲害,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低聲說不要怕,若是有什麼且先說出來,他定然會解決的。可林如翡隻是搖頭,並不言語,直到林辨玉露出無奈之色,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等等。”林如翡忽的喚道。
林辨玉驚喜轉身,以為林如翡是想通願意說了,誰知林如翡卻讓林辨玉幫巫驁治療傷口,別讓他死了。
林辨玉蹙眉:“可是,小韭,他不是什麼好人。”
林如翡苦笑:“我知道。”
林辨玉抿唇,見林如翡麵露難色,便隻好不再問,他也不知道為何說到巫驁不是好人,林如翡的臉上會出現些羞愧之色,簡直就好像,巫驁是他教出來似得。可等到林辨玉走到外麵,卻已經不見了巫驁的身影,隻留下一地鮮血和站在那裏沉默著的莫長山。
林辨玉見到莫長山,還是有些防備,但見莫長山沒有要拔劍的意∴
林如翡被林葳蕤抱的喘不過氣來,但到底是心虛,也沒敢反抗,由著林葳蕤埋怨。
林瑉之由著林葳蕤哭了一會兒,便伸手將她揪開了,蹙眉道:“好了,小韭才醒過來,你別嚇著他。”
“我這不是擔心麼。”林葳蕤鼻頭紅紅,咬著唇,“孩子長大了,自己有主意了,有啥心事,都不願意告訴我們了。”
林如翡苦笑:“姐,我都二十多了……”
“二十多了也是我的弟弟!”林葳蕤哼了一聲,“你看看你,手上傷的這麼厲害,居然還是自己弄的!你呀!”
林如翡理虧,低頭不語。
林辨玉歎了口氣,也讓林葳蕤別說了,隨後坐到了林如翡旁邊,溫聲詢問他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林如翡搖搖頭,說自己沒有不舒服,隻是有些無力。
“失血太多,傷了元氣。”林辨玉歎氣,“萬爻說隻能慢慢養了。”
林如翡道:“也對。”
林辨玉欲言又止,看起來是想問林如翡當日之事,林如翡卻不知道該如何同他們解釋,總不能說現在有了天君的記憶,還眼睜睜的看到自己的弟子們師兄弟鬩牆。
林如翡隻好裝作看不見,林辨玉大約也是考慮到林如翡的心情,到底是沒有問出口。
三人和林如翡說了一會兒話,見他又有些疲憊便決定讓他繼續休息,起身離開了。
林如翡喝了粥,又去了睡了一會兒,才從床上爬起來,抱著穀雨去了院子裏,瞧了瞧那棵可憐兮兮的桃樹。
桃樹還立在那兒,這會兒總算和周圍的花草不會顯得那樣格格不入了,林如翡摸了摸它的枝幹,又摸了摸它的僅剩下的幾片枯葉,最後將目光,轉到了自己懷中穀雨之上。
穀雨並未有什麼變化,林如翡看著它,卻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緩緩拔劍,劍刃出竅,發出嗡鳴之聲,雪白的劍刃在地麵上投射出一片斑駁的光影。林如翡用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劍刃,緩聲道:“你在嗎?”
無人應聲。
“玄都?”林如翡又道。
依舊沒有反應。
林如翡微微蹙眉,思量片刻後,歎了口氣,低聲道:“前輩?”
劍身嗡鳴,竟是回應了林如翡的呼喚,林如翡羞惱的咬住了下唇,低聲嗬斥道:“你這時候還和我鬧?”
穀雨渾然不聽。
林如翡抬起手,將穀雨輕輕的同桃樹相觸,穀雨上麵,便冒出了一朵閃爍的螢火,朝著桃樹去了。林如翡見到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