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翡點點頭。
“還有,你現在知道了這件事,記得不要在巫殷麵前露出馬腳。”顧玄都道,“他是個聰明人,很容易看出破綻。”
林如翡隻能說好,他問起了當年巫殷和巫閔的事,顧玄都斷斷續續的說了。
百年之前,巫族有兩個大巫,一個是巫閔,另外一個就是他的徒弟巫殷,巫殷自有就跟著巫閔修習,兩人情同父子,關係極好。巫閔性子冷淡狂傲,對待什麼事都不不放在心上,巫殷則性情溫和,即便是麵對巫閔這般糟糕的性子,也能很好的包容。在外人看來,巫殷跟了巫閔受了不少委屈,但隻有了解他們師徒二人的才會明白,其實這關係裏占主導地位的反而是巫殷,巫閔很多事情懶得出麵,便由巫殷來解決,久而久之,巫殷便成了巫閔的代言人。
顧玄都當年雖然和巫閔關係好,但卻不太喜歡他的這個徒弟,在他看來,巫殷不及巫閔萬分之一,心思念頭太過繁雜,反倒耽誤了修煉。這些事顧玄都也和巫閔提過,但巫閔並未放在心上,隻是說人與人都是不同的,要是人人都像他這個樣子,誰都受不了。
顧玄都見他如此說,便也作罷,沒有再提起過此事。
後來發生了一些意外,顧玄都更無力去關心巫殷和巫閔的事,他將自己的心髒交在了巫閔的手裏頭,就是指望著他替自己好好保管,誰知道他走了沒幾年,巫族就出了這樣的事。
根據林如翡的描述,巫閔本來該死在巫族的大戰裏,可現在他不但沒有死,反而成了巫殷的戀人,不用想也知道這件事裏巫殷肯定動了不少手腳。
林如翡聽完顧玄都的描述,撐著下巴有點愁,道:“前輩啊,這巫閔怎麼膽子那麼大,連自己的師父也敢下手。”
顧玄都道:“師父怎麼了?”
林如翡說:“啊?”
顧玄都敲敲桌子:“重點不是對師父下手,是要兩情相悅!”他對著林如翡義正言辭道,“要是小韭對我下手,我就挺樂意的。”
林如翡臉頰一紅,訥訥道:“前輩你說什麼呢,別開玩笑了。”
顧玄都正色道:“前輩可沒開玩笑。”
林如翡抿唇,不自在的地移開了目光。
顧玄都也沒有逼他,反正現在林如翡已經快要習慣他的存在了,有時候甚至還會主動牽他的手,雖然林如翡並未意識到這種舉動意味著什麼,但潛移默化,這溫水裏的青蛙,早晚被他煮熟了。
雖說旅途勞頓了幾日,身體有些疲憊了是該好好休息,但林如翡心裏有事,睡不太著,在軟榻上小憩了片刻,便起來了,在住所附近轉悠了一圈。
這巫族位於峽穀之中,沒什麼日照,再加上這幾日山嵐環繞,倒是十分涼爽,如同深秋。
林如翡作為一個剛來此地的外地人,真切的感受到了巫族人待客的熱情,就連走在路邊,都會被人叫住,要麼遞上幾塊零嘴,要麼攀談幾句。且周圍的人看向林如翡的眼神裏幾乎是滿滿的好奇和渴望,林如翡當真有種自己好像成了什麼珍奇異獸的錯覺。
林如翡同不少巫族人都詢問了關於巫閔的事,果然如巫刑所說的那般,竟是大部人都不知道巫閔的存在,少有的知道的,也就隻曉得巫閔是個上古大巫,別的一概不知,也不知道巫殷到底如何,才做到了這個地步。
為了歡迎他這個貴客,巫族人布下了豐盛的晚宴,林如翡和浮花玉蕊都去參加了。麵前的篝火上,烤著一隻巨大的烤全羊,眾人圍著篝火載歌載舞,喝酒聊天,氣氛好不熱鬧。
林如翡雖然心中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