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re after the same rainbow''s end,waitin round the bend
my huckleberry friend,moon river and me。
“我們跟隨同一道彩虹的末端,在那弧線上彼此等候……”記憶裏麵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仿佛是我經久的渴望,對於某個深藏在記憶中的那個人,同樣是這樣秋日的陽光,明媚的有些耀眼。
他,站立在我的麵前,臉上覆蓋著一層白色的薄霧,薄霧中卻有著一雙清澈的雙眸,一眼便看到他的靈魂最深處。
那是守護……
“你究竟是誰?”我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伸出手。
他微笑……
腳下是厚厚的白樺樹葉子,我向前走了一步,發出沙沙的響動。
接近……再接近……
仿佛走進內心深處最聖潔的角落。
一定,有什麼,東西!
至關重要的東西!
是我,已經遺忘的吧……
指尖觸碰的那一霎那,一陣鈴聲想起,我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摸了摸仍舊在心驚肉跳的胸口,我狼狽的看了看想這邊望過來的一圈人群,迅速躲進沙發裏麵,拿起電話。
是韓蕭!
心裏莫名的有些失望。
想了想,還是接起輕聲說道:“喂?”
電話那麵許久的沉默,我知道就是他,雖然沉默,但是呼吸卻仍舊透過話筒傳遞過來,依舊還是那麼熟悉。帶著他特有的節奏。
他不語,我也不說話,安靜的聆聽電話那端的沉默。
我知道,他一定很累……
照顧一個病人,每天一點點的看著她走向死亡,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辦法挽留。
這樣的日子,讓人感覺到自己的異常渺小與無力。
任誰,都會有支撐不住崩潰的那一刻……
“木木……”許久的沉默之後,他沙啞的聲音傳來。
“韓蕭。”我叫了一聲。
兩秒鍾後,電話裏麵想起了極輕的啜泣聲,男人特有的內斂的,壓抑的啜泣聲音。
讓我一陣陣的心疼……
那樣一個驕傲的,高高在上的男人!
這是我認識他以來,他第一次的軟弱。
“木木……她……去了……”
最後,他泣不成聲的,一字一句,說道。
電話,輕輕從我的手心滑落……
半秒之後,我才察覺到。俯身去撿硬毛地毯上的電話,抬起頭,卻發現,明朗的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始陰雲幕布。
雷聲壓抑的傳來,順著落地窗俯視大街上的人群。從悠閑自在的腳步變成疾步行走。
最後,當第一滴雨落下。
我幾乎能聽到,它砸向地麵的聲音。
“你在哪裏?”我問。
許久之後的沉默,他低歎:
“是啊……我在哪呢?”他的聲音異常飄渺。
左右
葬禮在第二天清早舉行,我穿了一件純黑的連衣裙去殯儀館參加唐月的葬禮。
對於她,我總有種說不清楚的感覺。總覺得,最後的那一次見麵,我不應該跟她說那麼絕的話。不過,轉念想過,或許,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終究是自己最愛的人陪伴著自己。也算是人生沒有什麼遺憾了吧。
她,應該是幸福的吧……
韓蕭一身黑色西裝,臉色異常蒼白,韓蕭的母親和父親相互摻扶著站在唐月的棺材前麵低聲痛哭。
氣氛十分悲傷壓抑。
簡單的葬禮過去,我迅速逃離那個壓抑的地方,火葬場的四周一片荒蕪,天空依舊壓抑,從昨天到現在就沒有放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