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他氣我不爭,好像自己女兒在外邊受了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準確的說,應該是裝傻,嗬嗬!”我撓撓頭,傻笑著說。
他的薄唇緊緊民成一條僵直的線,沉默不語的瞪著我,瞪了我一會兒,然後一甩衣袖轉身就走。
“蘇總,您別走哇!蘇總,您等等我啊!”我急忙跟上去,邊一路小跑跟著他,邊解釋:“其實,這樣子也沒什麼不好的啊!這樣子不是很好嗎?自己活得開心就好啦!什麼都放在心裏,做人多累啊……”
他突然間停住,我一愣,差點撞在他的身上。他冷冷的看著我,然後說:“你覺得什麼都忘記了才是最幸福的?”
“嗯!是啊!這樣做人才不累啊!定期刪除硬盤裏麵的陳舊數據是有益身心的!”我不知道他為何時陰時晴,於是忐忑的說道。
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光,一閃而過,然後,那星眸像是突然被風熄滅的火焰一般,灰暗下去。
我們兩個人就這樣站在那個狹長的走廊裏,夕陽的陽光從走廊最裏麵的窗戶灑進來,將所有的一切,拉出很長的影子,昏黃的夕陽將乳白色的純毛地毯染成金色。
一群大雁從窗外飛過,帶來一陣鳥類悅耳的嘶鳴……
“你來過南京嗎?”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突然轉換話題。
丫真夠跳躍的。
我“嗯?”了一聲,然後趕緊陪笑道:“沒,沒,旅遊最遠去過昌平。嗬嗬!”
“回去換衣服!”他的語氣還有些僵硬,對著我說道。
“幹嘛?”
“想不想要分兒了,問那麼多幹嘛?”他瞪我一眼,然後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哎,領導的心思都很難捉摸啊!
我換了衣服,牛仔褲,棉質的紮染吊帶,從胸口處就散開的那種,可以充分遮住我的小肚子,匡威平底鞋。頭發隨便紮了一個淩亂的發髻,基本上屬於宅女的典型打扮……
一會兒,蘇毅冷敲門。
我一開門就被一個帥哥晃了眼,身體晃了晃,然後扶住了門把手。
他一件極其普通的深灰色的高爾夫球衫,極其普通的純棉淺灰色運動褲,極其普通的棕色的紐巴倫休閑鞋。就是這麼極其普通的三件衣服,在他身上化腐朽為神奇!
這麼簡單的衣服,你用不用把它們穿得那麼有型啊!讓我們這平庸的人心裏怎麼平衡啊!我華麗麗的憤怒了!
“蘇總!你這是?”如此休閑不像是出去工作啊!
“跟我走!”他伸手一抓我的後腦勺,將我拎了出去。
我認命的跟著他走,反正已經被奴役的很習慣了,連去哪都很自然的不過問,估計就算是他此刻把我賣了,我也會理所當然的覺得自己處在沒人權的奴隸社會吧。
可悲啊……
到了酒店門口,小李開過一輛黑色的寶馬,當地的牌照。
我很自然的打開後車門坐了進去。
他開車,在無數次馬路飆車之後,這一次終於慢慢的開了,在南京城市裏麵漫無目的逛。
“想去哪?”他問。
“啊?”
“想去哪看看?我帶你去!”他的臉上終於又恢複了笑容,淡淡的,真好看。
這時候,我才發現,我真想念這笑容!
“我沒來過,不知道……”我茫然的說。^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想買東西?吃東西?還是去逛逛風景?”他從倒後鏡裏麵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