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一回到永寧宮,就坐在窗邊的凳子上想著含香和蒙丹的事情,可是越想腦子就越亂,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堅持讓含香和蒙丹有情人終成眷屬好呢,還是讓爾康去說服蒙丹為了民族大義,忘記含香,另覓佳人的好。
金鎖看著紫薇從寶月樓回來就一臉糾結,苦惱的樣子,不是一會兒歎氣,就是一會兒搖頭的,讓她很擔心,於是上前問她怎麼了。
“格格,您從寶月樓回來就一直心緒不寧的,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奴婢就是不能幫您解決,也能給您多出個主意,您這麼歎氣會傷身子的。”
紫薇看著金鎖一臉擔心的樣子,立刻抱歉的說道:“金鎖,我又讓你擔心了,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來,你坐下,我跟你說說,你也幫我拿個主意。”紫薇一向把金鎖當作自己最最忠實的姐妹,即便是在她最無助的時候,金鎖也都沒有放棄過她,所以她對金鎖的信任也是任何人都不可比擬的。
“不用了,奴婢還是站著就好,有什麼為難的,您說就是了。”在嬤嬤身邊,金鎖還是很認真的學習著宮裏的規矩,什麼時候都沒有主子和奴婢同坐的道理啊,金鎖可不敢壞了規矩,給紫薇添麻煩。
“好吧,那你聽我說,我今天不是去寶月樓了嗎,我告訴含香,蒙丹為了她從天山追到了北京,還為她受了傷,我原以為她知道蒙丹來找她,會感動的求我們帶她出宮,可是她卻告訴我,她不隻是含香,更是回族的公主,她不能為了和蒙丹在一起,就犧牲掉民族的和平,金鎖我不知道我現在還應不應該讓蒙丹和含香在一起,我不知道責任和愛情到底哪個更重要,金鎖,你說呢?”紫薇其實並沒有指望金鎖給她答案,隻是想找個人傾訴。
金鎖聽了紫薇的話,倒是鬆了一口氣,她對紫薇說:“格格,金鎖沒有讀過什麼書,但是金鎖知道女人應該從一而終,既然和貴人已經嫁給了皇上,她就是皇上的女人,無論她以前是不是和蒙丹有過一段情,那都已經過去了,她現在是和貴人,按規矩是您的長輩,您不能為了感動蒙丹的深情就做出有違宮規的事情啊,現在老佛爺和皇後才剛剛對您改觀,不要因為其它事情破壞了現在擁有的一切,不管格格您想幹什麼,請您三←
爾康驚訝的看著永琪,好像他問了一個多麼可笑的問題。
“永琪,你難道不被他的故事感動嗎?他為了和貴人從天山追到北京,這樣的感情,我們難道不應該成全他們嗎?”爾康覺得永琪此刻應該和他一樣為這對有情人提供幫助,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冷眼旁觀的呆著。
“爾康我看你是瘋了吧,和貴人是皇阿瑪的女人,你要怎麼成全他們,難道你還能把和貴人偷出宮不成?”永琪越發的覺得爾康的思維正在偏離正常人的認知啊。
“為什麼不能呢?而且,你怎麼知道皇上知道了他們的故事就不會被感動,這樣深刻的感情擺在皇上麵前,他說不定會成全他們啊。”爾康越說越激動。
“天啊,相信我,我比你要了解皇阿瑪的個性,如果他知道了這件事,那麼蒙丹跟和貴人都必死無疑,你最好相信我的話!”永琪很認真的拍著爾康的肩膀說道。
“好了,你們兩個小聲一點,蒙丹還在昏迷之中呢,有話出去說。”柳紅端著藥瓶,對爾康和永琪說。
“走,咱們出去說。”永琪拉著爾康走出了蒙丹的房間。
柳紅和柳青幫蒙丹整理好床鋪和衣服,然後沏了一壺茶給永琪和爾康拿到樓下的桌子上,幾個人坐下來,喝著茶,卻一言不發的看著彼此。
“永琪,你是不是不想幫他們?”爾康皺著眉頭問永琪。
“是,你的想法太可怕了,那可是會殺頭的罪名啊,再說了和貴人的身份不僅僅是皇阿瑪的女人啊,她是回疆的公主,這是她的責任啊!”永琪覺得他現在必須要讓爾康清醒過來,不能被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回人所迷惑,這實在是太不理智了,爾康以往的判斷都跑到哪裏去了?
“責任?你不覺得把兩個民族的和平寄希望於一個女孩子身上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情嗎?更何況是一個心裏愛著蒙丹,卻為了責任被逼來京的女孩子,她的心裏該是多麼的痛苦啊,我們為什麼不能幫她呢,皇上他不是一個昏君,他不會因為少了一個妃子就發動戰爭的。”爾康的話還沒說完,永琪就不耐煩的打斷了他。
“爾康,你理智一點好不好,這個蒙丹和我們隻有一麵之緣,什麼來路什麼底細我們統統都不知道,有可能他真的是小和卓的餘部呢,是來挑起戰爭的,你怎麼能輕易的就相信他呢?”永琪覺得現在的爾康好陌生,是個完全沒有理智沒有思想的人。
“我很冷靜的在和你商量,我看得出來一個人的眼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