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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左側處是有一處屏風,上好的紫檀木,雕畫著江南山水,極是秀美。我隻道這道屏風是依牆而立,難道竟別有機關?!◆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下不是脊背發冷,我簡直是全身發冷,腿腳發軟了——少爺,“我”的相公,昨天晚上就跟我在同一個屋子裏,隔著一道屏風,聽我跟別人……調情?

婦人心

我之前想了好幾種解釋,可又覺得哪種都沒法解釋。索性我也不想那麼多,反正我對青屏已經坦言失憶,大不了一裝到底好了。

但盡管如此想法,我去拉開屏風的手還是忍不住顫唞。不知道他會用什麼眼神和惡毒的話來迎接我——不過這點我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不論他罵我什麼,我都絕不還口,誰讓我心虛呢!

但當我拉開屏風,我卻發現自己的腦袋竟“轟”的一聲!屏風將內室與牆隻隔開了鬥室之地,而這窄小的空間裏,僅有一張軟榻,榻上躺著一人,隻蓋一床鋪薄被。卻見他麵色慘白,唇無血色,瘦骨嶙峋,毫無生機,若不是還微睜著一雙眼睛,我幾乎以為躺在那裏的是具木乃伊。但多年從醫的職業敏[gǎn]卻讓我立刻知道,這人的蒼白麵色神情絕不止是因為室內的陰寒。

定了定神,我才有勇氣往前湊了兩步,到了他的榻前。看他眼雖半垂,但眉睫偶眨,鼻翼微動,胸膛起伏,我知道他是清醒的。想必剛才我跟青屏的話他也都聽得清楚,於是不再多做解釋,隻是順著他的頭緩緩向下打量,一直到他被蓋住的腳。

他也不看我,隻是保持著開始的神色,依舊死氣沉沉。

我深深吸了口氣,一把掀開了輕如蟬翼的薄被,卻不由倒抽了口氣——那帶著濃重寒意的空氣猛地被吸進肺裏,竟讓我五髒六腑間似乎都在隱隱作痛。

天啊,我看到了什麼!

薄被之下的身體雖然穿著中衣,卻是白色的絲綢質地,與薄被一樣,在這春寒料峭的陰室當中,根本無法禦寒。最讓我觸目驚心的,卻是那白色衣褲上的點點血跡和暗黃色痂痕——透著衣褲猙獰的告訴我那下麵必然是極重的傷痕與凍瘡!

我學醫五年,從醫五年,雖不敢說經驗多麼豐富,但至少在臨床也幹了好幾年,這點經驗我還是有的!可是當初,便是這點自以為是,才會害了……我心中一緊,撇開困擾我很久的前塵往事,我不是說要重新做人了麼,能把眼前這人救了,才是最重要的——也直到此時我才知道,青屏剛才跪地苦求我“救救”她家少爺是何意了,虧我還自做聰明的認為她小題大做,隻答應了“幫幫”她家少爺。

思及此處,我也隱約明白了,青屏最後神色怪異地盯著我說的那句“少爺的一切,夫人一向都是親力親為”的真正含義。

她這是在“親力親為”的謀殺親夫啊!

難怪昨晚那個男子,叫什麼姬暗河的人,臨走時候會說什麼別做的太過,暫時不要出了人命之類的話。還停在我床頭說了什麼一切都早點結束,我越想越氣,我居然還恬不知恥地回了一句“如你所願”!如他所願,那不是要把眼前這人活活凍死餓死啊!

“狗男女!”我忍不住大罵出聲,這樣的人不但應該沉豬籠,更應該踏上千萬隻腳永世不得超生才對。聽得身後一聲倒吸涼氣的聲音,我才意識到青屏還在屋子裏,而我目前還頂著那無恥女人的“夫人”身份——真他媽的過份!我此時已經快忍不住要罵老天爺了,你讓我穿就穿了吧,幹嘛非要讓我穿在這樣惡毒陰狠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