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他什麼?將軍?公子?相公?官人?這時候對男子應該怎麼稱呼?還是直呼其名?可惜我根本不知道他叫什麼啊!)……”心底哀嚎一聲,頓了下又道,“我(我又該怎麼自稱?晴兒?民女?妾身?賤妾?)……”
這是我到這個世界來說僅有的兩個字,想不到竟都如此艱難,眼見他目光中又帶了絲□要欺身而上,我心一橫立刻不再多想:“我今天身子不舒服!那個(汗,這裏又該怎麼稱呼?月經?癸水?大姨媽?)……來了……”
說罷,我忙抬起眼睛直視於他。
以我多年來跟人打交道的經驗,謊話要說得理直氣壯,至少從氣勢上先壓倒對方才行。我若垂著頭,不是更顯心虛?
那男子似乎一怔,也不回避地直盯著我的眼。這是我到這裏來的第一場仗,不成功便成仁——我指甲狠狠掐著自己的手,拚命提醒自己不可退卻,我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雖然沒穿越前的我常常以醉生夢死來逃避現實,但老天既然讓我穿越,足見我命不該絕!
那個人盯了我一會兒,突然低低一笑,緩和了麵上的神色。我剛剛鬆了口氣,卻見他一把將我拉了過去。我毫無防備,立刻跌坐在他身上。他一隻手攬住我,另一隻手卻……一掀我的衣擺,直探向我的□。
我大驚!且不說所謂的癸水是假的,萬一要是被揭穿我是不是會性命不保,單止這個動作就已經羞死我了!不管之前他們親密到什麼程度,但目前這個身體,哦不,這個意識是我的,我的意識應該決定我的身體。
我一把按住他的手,大怒:“你不信我?”
他竟是一怔,低頭看向我的手,而後順著我的手,漸漸向上,重新盯住我的眼——幸好這一回,沒有上回那麼久。之後他竟緩緩收回了手,目光卻比剛才又柔和了些,輕聲道:“其實我知道……”他終是沒說完,又微微歎了一口氣,“我是怕……”
怕什麼?!真正怕的那個人是我啊!我心中哀歎一聲,不過看來我是賭對了。這身子的主人隻怕還真不是逆來順受的小女子,能和這麼驚世駭俗的男人相配,性子果然要潑辣彪悍才行。
他抱著我的手緊了緊,低低的歎息就在我肩頭,沒由來的讓我心中一軟,也硬不起心腸將他推開(更多可能是不敢,沒讓他討到實質性的便宜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小不忍則亂大謀,好在我是從21世紀穿的,那會兒早沒啥貞節烈女可言了)。
靜靜呆了一會兒,隱約聽得窗外的更鼓聲,但他卻仿佛身子一動。我大喜,看來這是要走了。誰知他卻猛地又俯過身來,繼續開始肆虐我的唇。好在沒第一回那麼激烈,隻是輾轉吸吮,企圖得到我舌頭的回應。我膽戰心驚地輕輕回應了一下(不敢不回應,怕他看出我的勉強,心生懷疑,但也不敢回應的太激烈,怕點燃他的□,而且我還沒開放到那個程度,與一麵之緣的人就可以產生□)。
雖然在現代我有過一個男友,也同居過一年,但分手三年,加之生活中又發生了一些其它變故,早讓我沒有了情愛的心思——或者,我早已不會愛人,也不敢愛人了。
這種煎熬幸虧沒有太久,許是時間緊迫,他慢慢鬆開我,緊緊盯著我的眼,笑了笑:“沒原來熱情了……難道你真的對他……”
他依舊隻說半句話,但那笑容未達眼底卻讓我頓覺遍體陰寒,沒想明白他說的啥,便不由自主地連忙搖頭。
“也是,你若對他有情還能跟了我?還能那麼待他……”他自嘲似的笑了笑,總算笑得不那麼糝人,但目光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