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
聽到‘小夏’這個稱呼,深夏的眉頭忍不住地皺了一下,心中有種難以言喻的怪異感。她知道這是來自曾經吉原深夏的情緒。
“我們已經兩年沒見了,變化是肯定有的。”深夏本想用柔和一些的語氣,可是話一出口就不知不覺中變得僵硬了起來。
少年嘴角往上扯了扯,用想笑又沒有笑的樣子地望著深夏,一雙黑色的瞳孔仿若要將深夏給吸了進去似的。
“如果不是知道,恐怕會認不出來。我的小夏都變得這麼漂亮了。”如此感慨的語氣,在深夏耳朵裏聽來隻覺得全身不自在。
“黑田。”深夏輕喚道,一對上少年那雙漆黑如最深沉的夜空的眸子,就會有種難以言喻的危機感,這感覺就好像自己是隻被狼盯上的小動物,身上已經被打上了獵物的印記,無論逃到哪裏都逃不掉。
這種感覺讓深夏覺得很不舒服。
“以後不要叫我小夏了。我不喜歡這個稱呼。”
“那小夏喜歡怎樣的稱呼?小深?深深?夏夏?說實在的,我還是喜歡小夏這個稱呼。這可是隻屬於我黑田澤的昵稱哦~”黑田側肩靠著路燈杆,笑容邪氣十足地看著深夏,那眼神非常認真,仿是要將深夏的麵孔拓印到心裏,眼中隻容得下這麼一個身影。
深夏知道自己的抗拒是沒有任何意義了,頭一次有了種與鳳鏡夜感同身受的感覺,想必當她叫他阿夜的時候,鳳鏡夜就是她此時這種心情吧。
“為什麼回來不告訴我?”黑田的腳步無形中往前挪了挪,更靠近深夏了,距離的靠近,幾乎能夠讓深夏看清楚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黑田並不漂亮,無論是五官還是大致輪廓,都比不上深夏所認識的網球部那群人或是櫻蘭的少年們。但是深夏覺得,如果黑田與他們站在一起,並不會讓人有種被比下去的感覺。那種獨屬於黑暗的氣息,不論何時何地都容易吸引人的眼球。
“你不是已經站在這裏了嗎?”深夏揉了揉額角,無奈地說。兩年的離開,她都差不多要遺忘這個從吉原深夏開始就不待見的男孩了。
“小夏真是太無情了。我是不是該用鎖鏈把你給鎖起來,這樣你就不會逃跑了。”黑田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話,那邪肆的目光,驚得深夏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似是感受到深夏的警惕心後,他又微笑了起來,輕描淡寫地說,“騙你的。我怎麼可能傷害你呢。我的小夏現在是這麼的漂亮,沒有人會舍得傷害的。”
讚美的話從黑田澤嘴中說出來,深夏並不覺得高興,“來找我有什麼事。”
黑田澤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說,“沒事呀!不過是想看看你,想知道我的小夏兩年沒見長成什麼樣子了。”
聽著黑田澤的話,深夏總感覺內心有些怪異。似乎原來的吉原深夏和他的關係並不如她記憶中所呈現得那麼簡單,但是吉原深夏所留下來的記憶又沒有過多的顯示。“現在你已經見到了。我該回去了。明天還要上課。”
在說到上課一詞時,黑田澤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止不住地笑了出來,“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從你口中聽到你要上課這種話。以前不是最討厭去學校了嗎?在那裏會遇見那些讓人討厭的人。尤其是那個吉原良羽不是嗎?不對。”他想了下,又說,“是柳生月亞才是。”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深夏轉過話題,她知道如果就著黑田澤的話往下說,隻怕到了明天天亮她也沒辦法回去。
黑田澤很是配合地說,“當然還有話要說。兩年沒有見麵,我可是準備了好多好多的話要告訴你。當然第一件事要問的就是,小夏這次回來,是準備複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