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
“沒關係,你比較重要。”
緋蛾小臉一紅,搖頭晃腦地轉了一圈:“道長也是最重要的。”
清歌輕笑:“那我們去城裏買點吃的,你不是一直想吃那個豌豆黃嗎?給你買,然後玩幾天就去別的地方怎麼樣?”
“好呀好呀!道長最好啦!”緋蛾高興得不行,直接跳到清歌臉上吧唧一口。
“好了,你快下來,想想除了豌豆黃還想吃什麼?”清歌的嘴角高高揚起,笑容輕鬆溫暖。
緋蛾跳到花盆裏,拿出清歌之前給他做的小毛筆和小小的白紙,一樣樣寫下自己想買的東西。
然而還沒走出多遠,何必突然攔路。
清歌抱住花盆的手一緊,冷下了臉:“何必道長。”
何必一步步走近:“清歌道長,你果然已經被那妖孽迷了心智,快快回頭。人妖殊途,清歌道長大好前途,怎麼跟一隻妖廝混在一起?”
緋蛾放下紙筆,從花盆另一麵探頭看,小聲嘟囔:“這話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哦?”
“你這妖孽,說什麼呢?”何必瞪向緋蛾,舉起桃木劍就要動手。
清歌抬手擋住緋蛾:“何必道長,緋蛾隻是個竹子精,又不吃人,何必害他性命?”
“害他性命?清歌道長,貧道這是在救你性命!”何必氣得跳腳。
“果然很耳熟啊……”緋蛾突然大聲跟清歌說話,“道長,你之前給小生講的故事是不是也差不多這樣?”
何必跟著看向清歌:“什麼故事?”
緋蛾自然而然地說:“不講理的道士的故事。”
清歌:“……”
之前在路上清歌陸陸續續給緋蛾講了不少話本,其中緋蛾最愛聽那種妖怪愛上凡人的,是以清歌就將自己知道的都講了。
然而聽了個遍之後緋蛾給出一個結論:有些道士就是腦子有病,人家好好在一起非得摻一腳。
比如那個什麼花妖報恩的,就是感謝書生烈日下的一壺清水以身相許,花妖又不吃人。結果被一個臭道士發現了,將花妖收了去,書生痛不欲生就隨花妖去了。
緋蛾將話本講了一遍,隨後對著何必說:“那位何必道長,你現在的行為跟話本裏的那個有什麼區別?”
何必臉皮抽[dòng],想說什麼,可好像從哪裏反駁都不對的樣子。
見何必猶豫,緋蛾趕緊在清歌手心寫下“快走”二字。清歌會意,對著何必試了個定身術,轉身就跑。
跑出林子之後上了官道,清歌慢了下來,喘著氣說:“希望他不要追上來吧。”
緋蛾跳到清歌頭上給他擦汗:“哎,這種臭道士,打一個來一幫,打不得隻能跑,太憋屈了。”
“沒辦法,要是他去糾集各大道觀和寺廟的人來追我們,怕是就跟話本裏的一樣了。”清歌也很無奈。
明明自己就是道士,還要被道士追殺,太憋屈了。
“那我們現在去哪啊道長?皇城應該回不去了。”緋蛾有些可惜不能跟清歌一起去逛街玩。
他們從來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現在出了門卻宛如過街老鼠。
清歌想了想,說:“要不我們去南邊玩吧?聽說南海那邊也有很多好吃的。”
緋蛾聽見好吃的瞬間興奮起來:“好呀好呀,去吃好吃的!”
“那我們得往這邊走……”
重新往南邊走,清歌沒有再進皇城,直接繞過去,然後找渡口,準備走水路,先到江南再換船去南海。
上了船之後緋蛾問:“那我們是可以回去看看?”
清歌打開窗透氣,回頭看向花盆裏的緋蛾:“你想回去了?”
緋蛾點頭:“既然路過,那就住幾天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