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1 / 2)

蒼白泛粉的身體,**饜足之後的聲音有種撓人的性感沙啞,“是不是要安排二印了?”

“嗯。一印賣得很快,馬上加印了。”時沂把手指撤開,眼睛裏有亮晶晶的雀躍笑意。

鍾俊同親了一下他的嘴唇,含糊地說:“好厲害啊。”

時沂抿唇笑起來,臉上的喜悅收斂卻真實。

《小寄居蟹先生》賣得很好。輕鬆溫情的探險向故事很受小朋友歡迎,出版社每個月都會把收到的小讀者寄來的信給時沂送過來。

時沂把很多時間都用來看信。這群小小的花骨朵一樣的孩子,雛鳥一樣毛茸茸可愛的孩子,用錯誤百出的拚音和歪歪扭扭的漢字告訴他,他們很喜歡寄居蟹先生,它是他們的好朋友。

時沂很感慨,他的寫作有了一些意義。他的寫作的意義不在宏大偉岸之處,而在細微平凡之處。

他最近開始重新畫繪本,想要把故事變現得更簡單更天真,讓更小的孩子也能看懂。

時沂勉力支撐著身體,翻過身去夠水喝。

鍾俊同突然看到他側邊頭發半掩的耳朵上銀光隱隱,伸手撥開頭發,赫然看到時沂雪白纖薄的耳垂上綴著一枚銀色的小小耳釘,“誒?你打了耳洞?”

被捏在鍾俊同手裏的耳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漲紅,變成顆紅潤的珠果。時沂悶悶地說:“你現在才發現。”

鍾俊同也搞不明白,他對右邊的耳朵賞弄**了半晌,卻冷落了那隻戴著耳釘的左耳。

時沂又有些忐忑地問:“還行嗎?你覺得很奇怪嗎?”

那天他和自己的編輯還有個同社的小姑娘一起回家,小姑娘半路興起打了個耳洞,愣是把時沂也拽進了店裏,哄他:“時老師,你也打個耳洞嘛!好時髦好看的嘞!”

時沂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自己有點衝動,現在想想,可能是被時髦好看打動的。他也想要在丈夫眼裏更加時髦好看一些。

真是要命了,三十來歲了,還折騰這些東西。太不害臊了。時沂心裏想。

鍾俊同溫暖的指腹揉著戴著耳釘的耳垂,輕聲問:“疼不疼?”

“不疼。”

“好可愛。”鍾俊同這才笑起來。

時沂受了鼓勵,眼睛裏含著小小的期許,低聲催:“你再仔細看看。”

鍾俊同聽話地湊近了看,耳釘被做成閃電狀,銀色閃電,寓意倒是很好,是幸福的閃電。

他慢慢琢磨,突然興奮起來,“是個Z!”

時沂笑著說:“對。”好像獎勵小孩子的老師。

鍾俊同又把他重新撲倒在床上,急促地吻落在耳垂和耳釘上,一時是溫軟的,一時又是冰冷的,他的舌尖被劃開一道小小的口子,他嚐到了自己血液的味道。

時沂的這枚耳釘比手上昂貴的婚戒更讓他興奮。

這是時沂用連綿的陣痛和簇新的希冀,還有對自己羞怯忐忑的討好換來的。

他舔著Z字耳釘,告訴自己,他是我的,從頭到腳,一絲一毫都是我的。而且是時沂自願打上烙印,把自己坦誠完整地送給他的。

“我要死了,我要高興死了。”鍾俊同低低笑。

但是他也偷偷藏著一個驚喜,要送給時沂。不過估計要等到春天的時候了,春水解凍,蟲鳥啁鳴的時候,驚喜就來了。

春天來得很快。畢竟,冬天過去了,就是春天了。

鍾俊同帶著時沂和父母去踏青。宋苑容想去農家樂很久,三個男人都依她,打算去農家樂小住兩天。

這天早起,鍾俊同和鍾父去河塘裏釣魚。時沂在院子裏曬被子。鍾俊同對農家樂的住宿條件不滿意,尤其是床品。這次出來,竟然打包了家裏的一套床品,原封不動地換了上去才肯屈尊躺一躺。

宋苑容在院子裏練扇子舞,一把紅綢小扇啪嗒一聲打開又啪嗒一聲合上,在兩隻手裏擺出各種花樣。宋苑容舞得還挺美,揚起下巴問時沂:“怎麼樣!”

“真好看!”時沂笑道。

宋苑容又舞了一會兒,覺得有點喘,就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喝杯茶。她一邊吐出茶葉沫子,一邊問:“你媽那邊沒來煩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