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隻是低聲笑道:“我到湖邊走走,也待不了多久,姐姐不用跟著了,一會兒永璉小阿

哥就該過來,你備著小點心給他,要是我沒回來,讓他別亂跑,就在這兒等我好了。”

看不到妍盈的表情,隻聽到她很木然地應了一聲,就不跟著。

一個人捏著一方手帕,穿花拂柳,到了湖邊,已是七月中旬,湖裏的荷花開得正穠,微風吹過,清芳撲麵。

湖邊有幾級延伸到湖麵的台階,直通到荷花邊上,本是供人臨湖賞荷,站在石階上,雪白嫣紅的荷花,就在身邊亭亭玉立,一畔是荷花,一畔是蘆葦,隱蔽悠然。不過因為水氣過重的緣故,台階上布滿了青苔,肯到此處圖個風雅,也有失足落湖的危險。

我是經過深思熟慮,才選了這樣一個地兒,樂安和我不能隨隨便便地去,寶親王弘曆的嫡福晉富察氏和側福晉烏喇那拉氏都待我客氣恭敬,我不好意思在她們的地盤上去勾引她們的丈夫。梧月苑,沒有能吸引弘曆過來的東西,我也挖不下陷阱釣金鼇。

這地方是永璉提供給我,說他阿瑪弘曆喜歡,一天之中都會過去一兩次,永璉還開玩笑說,不知道他阿瑪是不是在那兒觸景生情,思念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隻是這個人就算是有跡可循,應該牙牙學語而已,估計就是弘曆看到,也產生不了興趣,怎麼也得再過十來年長成了,才能讓弘曆從小坐到小住,弘曆雖然風流,還不至於有戀童癖。

永璉看著我又是誌在必得,又是猶豫不決的樣子,笑得肚子都痛,然後衝著我擠擠眼睛說,師父,你這個樣子很白目,太聖母了,你還是學學徒弟我吧,無論男女老少,隻要能抱住的從不鬆手,隻要能撲倒的絕不放過。你實在無能為力的話,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如何?你文中寫的那個桃花劫我是弄不到,但是相同效用的東西,我還能弄得到。

桃花劫是我胡謅出來的,誘發人本初欲念的東西,和後世的偉 哥差不多。

當時氣得我拍了他一巴掌,真的門縫裏邊看人,我就那麼沒有吸引力?勾搭個人,還要借助那玩意兒?

沒吃過肥豬肉,還沒有見過肥豬跑,我筆下不止一次寫過顛倒眾生的人物,連潘金蓮都被我y y過了,現在不過將理論付諸於實踐而已。

手中提著裙子,小心翼翼地走在台階上,湖裏的荷,長得娉婷,容芷蘭的身量應該在一米四、五之間,那些挺直的荷葉和葉子,直抵到肩頸。腳下穿著的是平底兒的繡鞋,就是藏著手機那雙,饒是加著百倍的小心,還是有點兒滑腳。

走了能有七八米遠的樣子,隻要我彎著腰,從外邊看過來,應該注意不到。

身邊荷花荷葉隨風搖曳,腳下的湖麵,泛起微漣,四周仿佛是忽然靜了下來,就是這顆心隨著微風花香,漂浮遊弋著,沒有定處,原來幽會偷歡的滋味,端的難熬。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個貂蟬如果演不成,我把鳳儀亭改成風波亭的心都有。

男人對女人可以霸王硬上弓,或者我孤注一擲,仿而效之?

相較於貂蟬,仿佛更難。

至於是否能偷得到弘曆,我一點兒信心和把握都沒有。

以前我也偷過人,就是從別人文裏看到自己萌到的名字,偷到自己文裏改頭換麵,這個應該不算抄襲,頂多是複製黏貼。

一次無聊逛碧水,大家披著馬甲發帖子,說得雲山霧罩,特別有趣,然後還把各自的文弄上去互相圍觀,其實當時有很多人在帖子裏邊折騰,比較投緣的幾個就這樣結識了,終於從素不相識到互到彼此的群裏廝混,兩個人的讀者也在兩個群裏亂躥。我本是個肆意張揚的人,不喜歡把自己當成作者,而是喜歡換個身份,到別人的群裏亂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