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她到底是誰,也不知道她怎麼回來。
如果不是寶親王弘曆在裝神弄鬼地來騙我,bear的靈魂就算能回去,也是三年之後,這個人在三年之後得到我在清宮的消息,居然會穿到bear未離開之前?
越是琢磨,越覺得不可思議,錯亂的不僅僅是時空,還有我本來很強悍的神經。
寶親王弘曆應該是沒有騙人,就算他英睿天縱,絕頂聰明,也編不出如此詭異離奇的謊言,就算他從永璉的口中知道了j j,知道了碧水,知道了q q和群,以弘曆所處的時代,應該無法將這些天方夜譚般的事情融會貫通,理解得透徹。
亦如遠古的人,編得出天有十日為孽,後羿射之的故事,卻無法想象出後世的電燈來,人的想象力,不能憑空構架,隻能依附出現實有所延伸。
我的心,此時此刻就是一潭積寒了萬年的水,哇涼哇涼,雍正眼中曖昧的欲 火,燃燒不起潭水的熱情。
多少,有一點兒悻悻,雍正傳了小點心過來,也沒動兩塊,隻喝了半盞茶。
有宮女上來點亮了宮燈,搖曳的燭光,透過紅色宮紗,照出暖暖的嫣紅色。
此時雍正看上去,心情緩解了很多,半靠在椅子上,讓我給他捏捏肩頭。
按摩的手法都是跟著布泰答應學的,講究分寸和力道。
宮女太監們已經開始準備了,鋪上新的錦衾繡枕,熏上香,然後端了一大盆溫水,裏邊撒著幹花瓣和香草,滿屋子淡雅的香氣。
雍正本是怕暑畏熱之人,近些時候肝火鬱盛,氣虛血滯,故而天氣雖熱,雍正仍然不能用冰,也不能用冷水淨麵。
進來的宮女太監裏邊,還有三個我熟悉的人。
妍盈和小盧子、小花子跟著其他宮女太監進來,給雍正磕完頭,又給我行禮。
雍正抬了下眼睛:“她們三個還是服侍你吧,明兒再撥過一個宮女過來。”
兩名宮女的配置,這個規格應該是常在。
清朝鑒於明中葉以後宮女冗多,費用豪奢的陋習,所以對後宮妃嬪配置的宮女有著嚴格的規定,皇太後身邊的宮女最多,十二個,地位最低的答應隻有一個貼身宮女。雍正七年的時候,又規定貴人以上品級的妃嬪,身邊的宮女也可以從官員、世家的女兒中甄選,被挑中入宮的女孩兒,多了魚躍龍門的機會,更是一種榮耀。不過常在和答應身邊,隻能是拜唐阿校尉、護軍及披甲閑散人家之女。
妍盈盡管把頭低垂,但是眉眼間的詫異和惶惶,還是落在我眼裏,她侍候雍正淨麵的時候,水珠兒都濺到了袖口,幾片花瓣也濺落地上,妍盈猶自不知。
揮揮手,雍正打發所有人都退下,屋子裏邊隻剩下我們兩個,他這才睜開眼睛,看著我,然後笑道:“是不是有點兒失望?不過朕好像沒從你的眼中看出來。”
失望?
我心中疑惑,不知道他所指為何,其實現在我最鬧心,連是悲是喜都弄不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在清朝的時候,把《淺醉雲邊》寫完了,這個消息,應該是晴天霹靂一樣的好消息。
四十天的功夫,完成這個大部頭的故事,我的速度,應該和人肉打字機有的一拚了。
雍正拉著我的手,輕輕揉著我纖長的手指:“本來朕想封你為貴人,可是你是包衣出身,直接晉為常在,已是破例,如果直接到了貴人的品級,恐怕本欲寵之,反而害之。”
原來是這個,我有些好笑,這種淡然和無所謂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萬歲爺,富貴於我如浮雲,奴婢隻要能服侍萬歲爺,就是奴婢的福氣。如今得到萬歲爺垂憐錯愛,奴婢一家,都對萬歲感恩戴德。想來也是奴婢的祖上,盡心盡力地伺候主子,才留有餘慶,蔭惠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