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沐皺著眉苦惱地思索了片刻,扶著把手踉踉蹌蹌地站起身。我鬆了口氣,正要推開輪椅,雪沐忽地俯下`身抱起我,慌亂下我抓緊他的肩,瞪大眼看著他,他搖了搖頭,雙眼迷糊口氣卻格外認真:“不行,放開會冷”
酒醉的雪沐固執異常,好在離屋沒多遠,我歎了口氣,不意外地看到千兒瞪圓的眼睛,“千兒,去煮點醒酒湯。”
“千兒這就去。”千兒眼睛不離半刻,見我皺眉才應聲離開。
屋內散了半刻的熱氣,空氣流暢了很多,“屋裏不冷了,你放下我吧。”我指了指桌邊的圈椅。
雪沐搖搖頭,“不放,放不下”
顯然無法溝通了,換了個說法:“我這樣難受,需要坐著。”
雪沐四下看了看,走到桌後抱著我一同坐下,“好點了嗎?”
我無力地垂下肩,還是等千兒的醒酒湯來吧。雪沐臉上的紅暈漸升,下巴抵在我的肩頭歪著臉,發燙地熱氣熨燙著我的耳垂,一下一下麻癢難耐,我忍不住地動了動耳朵,耳垂一熱,被一團濕熱包裹住,柔滑的舌尖繞著我的耳垂戲耍。剛剛消停的熱氣又湧了上來,身子困在桌子和雪沐之間動彈不得,我掙了掙,雪沐收緊手,含著我的耳垂輕輕地咬了口。
渾身一震,一股熱流順著耳垂漫過全身,忍不住地‘哼’了聲。耳垂一涼,雪沐鬆開口,輕輕地對著我耳朵吹氣,“不疼不疼”
我喘著氣說不出話,側開頭避開敏[gǎn],扭臉正對著他。雪沐紅著臉,水亮的眼睛輕輕地眨,浮起一層薄霧,秀挺的鼻尖湊過來蹭蹭我的臉,淡粉的唇瓣動了動:“不疼安餘”
心裏漫起一股別樣的感覺,看著雪沐小心翼翼的樣子,鼻尖泛酸柔聲道:“我不疼了”雪沐往上蹭了蹭,唇依著唇慢慢地磨,幾番的隱忍終於破功,我用力咬了口雪沐的下唇,雪沐吃疼瞪大眼,“你再繼續下去,我就不忍了。”
雪沐眨眨眼,反應了一會兒,眼裏閃過一道光,傾身壓住我,手臂擱在我的腰與桌麵之間,熱切地吻了上來。呼吸交融在彼此間,下巴一緊,被雪沐空出的一隻手握住,濕滑的舌尖竄入口中,意識才有些清醒頓時被攪得糊成了一團,雪沐的眼睛亮地驚人,我一時懷疑他是不是已經酒醒了。
稍稍分開喘了口氣,雪沐抱起我換了個正麵的坐姿,我不安地動了動,“不舒服嗎?要不要再換一個?”雪沐垂下眼,放好我垂在兩側的腿。
“不用了,這樣就”忽然覺得這樣的對話實在有些奇怪,我停下來仔細看著雪沐。“雪沐,你看得清我嗎?”
雪沐點點頭,手指點著我的唇,認真道:“你在這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看來還沒醒,我皺起眉再這樣繼續,後果堪憂。雪沐笑了笑,忽道:“男上女下。”
“什麼?”我倒吸了口氣,雪沐彎起唇:“安餘,不喜歡嗎?這樣坐著也行。”
推到還是忍下去?是個難題,我咬著牙猶豫,雪沐十分可愛地看著我,“安餘喜歡哪種?”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內心的火烘烘地,雪沐身上的酒香若有似無地纏繞在鼻間,絲絲縷縷地在四周布下一層網,困住我不得動彈。
雪沐點點頭,又抱住我,低聲道:“我知道。”
窗邊一道人影正試圖悄悄地離開,身形一看便知是千兒,想開口喚住可看看現在的狀態還是忍下了,那鬼靈精不定已是看到了才悄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