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你既然對整件事都了解了,能不能告訴我怎樣做才能渡過這個難關?”

夏瓷挑起眉,湊近臉仔細地看著我,忽然笑道:“宇小姐,我以前不明白二少和華寇那小子怎麼會看上你,無才無貌連你身邊的那個梁夫人都比你出色很多。不過現在看你倒有幾分特別,看上去軟弱身上卻有股很難被打倒的韌勁,你的感情很單純很執著,能為一個背棄過你的人不惜背棄自己的國家。”狐狸眼眨了眨繼續道:“可惜你不夠強大,手中無權無錢幾乎一無所有,拿什麼和鑫王與聖皇鬥,逃的了一時避不了一世,若是你的力量無法和聖皇,鑫王抗衡,總有一天你想保護的人還是難逃此劫。其實,目前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你的心上人身份公開……”

“不行,這個方法我也想過。雪沐的身份一公開,聖皇為了顧忌周邊藩國的壓力,便不可以輕易動他。隻要待在蜀煊一天,聖皇就必須保他安全,至少在蜀煊恢複國力之前都得如此。”

“宇小姐既然都想到了,這個方法也確實是目前最好也是最有效的方法,為何還要大費周章地想著挑撥聖皇和鑫王的關係?”

“因為……雪沐不想再做這個七皇子了,我也不願再讓他做了。他為這個七皇子付出了太多,我想讓他真正為自己活一次。”

夏瓷狹長的狐狸眼出現片刻愣仲,細長的眉峰聚起,頓了半響道:“既然如此,我勸宇小姐還是早點回家。”

“什麼意思?”我不解道。

夏瓷眯起眼:“宇小姐,太相信身邊的人有時也不是一件好事。我勸你趕緊回去,再晚點可就來不及了。”

想起今天雪沐的反常,那股不安感再次襲了上來。顧不上多問我卯足勁了往回跑,心髒怦怦地跳地厲害,又像被人狠狠掐住喘不上氣,雪沐是故意將我支開的嗎?出門吃飯也是為了告別嗎?說好不棄的,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斷地安慰自己,進院子的那一霎那兒,黑洞洞的屋內讓我的心跳幾乎停止……

尤清麵無表情地站在院中央,“殿下讓我在這裏等你。”

“他呢?”我咽著幹澀的喉嚨,還帶著一絲希望,至少尤清還在,至少不是人去樓空,“他要你帶我一起走嗎?”

“我想你也該知道現下的局勢,聖皇和鑫王的人隨時都會來,殿下的安危就是暮倉的安危。”尤清拿出一張疊地整齊的宣紙,“殿下要我交予你。”

“不用了,反正都要見麵的,看這個多餘。”我撇過頭不願多看一眼,心一直往下墜著。

“殿下已經離開,他要屬下也帶著你盡快離開。”

“你帶著我?”我忽然又看到了一絲希望,

“我會將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隻是安全的地方,而不是他在的地方?”

尤清沉默,不得不說沉默有時是最好的答案。我頭也不回地朝屋內走去,每走一步心上就像是劃了一刀,這個時候我竟然想起了小美人魚,她為了見王子忍受刀割的痛苦,她的痛還帶著甜蜜,而我的,就像是陷入了無底的深淵,無望地令人窒息。

“請宇小姐盡快跟我離開。”尤清拉住我的手臂。

“這是我的家,我為什麼要離開?”我搖搖頭,眼裏幹澀地發疼,“說好不棄的,為什麼又留下我一個人?你幫我告訴他,我在這裏等他三天,三天……三天之內我又能做什麼……算了,你走吧……”

“殿下也是為你著想,來日方長!”

“尤清,你帶他離開是為了他是暮倉七殿下還是他是雪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