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就著一盤炸花生幹了半斤主人家自個兒釀的番薯燒。我沒有喝酒,不過也是飽飽的吃了兩碗飯。
飯畢,杯盆狼籍。
江川下午有事,先上車走了。
我因為吃的太飽的緣故,懶懶的不肯上車,拉著張啟峻沿著村莊的小道徐步漫行。
初春陽光,分外舒適,暖暖的微風吹的身子懶洋洋的。
張啟峻一開始電話不斷,最後在我委屈的眼神下,終於關了手機。
非常新鮮的體會,至少從前的容容都不會如此放肆的耽誤到他的公事上去。
“楚楚,你認識容容?”
走了許久,繞了大半個村子,最後在村莊裏的公共設施前的石椅上坐下歇息,突然聽到張啟峻開口問道。
我心中不動聲色的纏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微笑:“是啊,我和容容都讓認識大半年了。”
以前我和楚楚之間的交往其實比較的隱秘,雖然我沒有刻意的去隱藏什麼,但是主要是楚楚這個丫頭一直遮遮掩掩的。
看了一眼張啟峻的臉色,我反問道:“怎麼,你和容容也認識?”
張啟峻沒有說話,似乎是表示默認。
我也沒有繼續追問,笑笑說:“我和容容是半年多前在法國認識的,這半年多來一直保持著交往,她對我很好,她說我和她很像。前段時間她出了車禍,沒有想到她把遺產留給了我。”
抬頭用手遮掩著看了看陽光,我低下頭,將手覆蓋在他握的緊緊地拳頭上,輕輕的撫摸著,感受著他的手在慢慢的放鬆,然後反握住我,我抬起頭,衝他露出一個微笑。
“其實我有聽到過容容評價你。”突然說了這麼一句,抓著我的手突然之間用力,手被緊緊地握住,有些吃痛。
我沒有掙紮,而是柔媚的繼續說道:“以前在雜誌上看到你,容容說你是一個很可愛的人,所以我才會想要來認識你的。”
將手從他的手裏抽出,我捧起張啟峻的臉,將自己的臉正對上他的臉,笑道:“我就是很奇怪你哪裏可愛了,明明就是一個嚴肅的不行了的人。”
手被張啟峻從他的臉上拉下,緊緊的反握住,張啟峻臉上泛起一抹趣味的笑容:“哦,那楚楚現在覺得我是個怎麼樣的人?”
我神秘一笑,突然吻了他的臉頰一下,笑眯眯道:“容容的眼光還真是厲害,你的確是個很可愛的人啊!”
“可愛!”看到張啟峻眉頭皺起的溝壑都要夾死蒼蠅了。
我連忙補救:“可愛,這可是個褒義詞啊!”
見到張啟峻還是有點不甘不願的模樣,我隻能夠轉移話題:“啟俊,你和容容以前的關係不一般吧,是不是也有我們現在的關係啊!”
“你介意嗎?”張啟峻認真的看著我。
介意?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我和容容是一類人,你說我會不會介意?”
是啊,妖精是永遠不會介意世俗的關係,世俗的眼光,妖精隻會做自己想要做的。
時間過的很快,一個下午的時光,就在我和張啟峻的閑逛之中慢慢的流逝。
重新回到了那家農家菜館,點了與中午分量差不多的晚飯。
我在廚房見到了主人家自己釀的葡萄酒,紅彤彤的,瑩潤著果子酒的光澤,就用它替代了比較烈的番薯燒。
葡萄酒的濃度並不高,我也喝了不少,卻沒有醉,隻是有些熏熏然,有些昏昏欲睡。
賴在坑上不想走。
張啟峻抵不過我的撒嬌,隻能夠問主人家要了一件空餘的客房留宿。
坑被燒得暖暖的,分外的舒適,我脫了貂皮外套,隻留下一件貼身的紅色絲綢小裙,矮矮的平房,沒有華麗的裝飾,也沒有璀璨的燈光,隻有一盞小小的昏暗燈泡掛在頂上,燈光黃黃的,卻是異常暖和曖昧。